等到祈雨之日,那更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红旗招展……
此时一位周姓大文豪路过,指着这等可笑场景,对朱雄英痛心疾首地怒骂道:“国民向来爱看热闹,看热闹的时候一个个都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来看……”
一处高大祭台之上,当朝太子爷身着麻衣素服,脚穿简陋草鞋,待到午时三刻,手拿一篇爱子撰写的祭文开启了这场万众瞩目的作秀。
“臣朱标敬告上天:……春秋书无麦苗,重之也,去秋雨泽不适,今时复旱,如炎如焚。凶年无时,而为备未至。此皆乃臣之不德,上累三光,震栗忉忉,痛心疾首……”
“……臣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臣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臣愿一力……”
百姓士子闻言无不潸然泪下,就连不少油滑官吏都为之红了眼眶。
这位太子殿下,真是至仁至孝,满腔赤忱啊!
他不但屈尊纡贵,亲赴灾区体察民情,与灾民同甘共苦,还为了百姓开坛祈雨,甚至把上天降灾之罪过悉数揽到了自己头上!
这是什么?
这是圣王啊!
这是圣人出世啊!
一名接一名的百姓自发跪了下去,望着那道向天悲呼的身影哽咽不能言语。
不少官员更是嚎啕大哭,像是在眼睛上面摸了洋葱汁儿一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得朱雄英腻歪不已。
但是,即便太子殿下赤忱如厮,高空之上却还是烈日高悬,晴空万里,哪里有一丝暴雨将至的样子?
朱雄英见状未免心中敲起了鼓,悄无声息地来到宗泐大法师面前,略显不安地询问道:“师尊,你这没问题吧?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
岂料宗泐大和尚闻言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家徒儿的小脑袋瓜,无所谓地回答道:“怕什么?哪有开坛祈雨只祈一天的?最少三天起步啊!”
朱雄英:“!!!”
我尼玛啊!
你他娘的坑我啊!
三天起步?
那标哥不得被晒去半条命?
完事儿之后不得提刀剁了我?
“师尊,这个笑话不好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嗯?什么笑话?你讲笑话了吗?”
朱雄英:“……”
废了!
彻底废了!
这下子可是完犊子了!
宗泐大和尚这贼秃驴,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
狠狠瞪了自家师尊一眼,朱雄英强行忍住“欺师灭祖”的冲动情绪,准备祭出杀手锏了!
眼瞅着自家老爹哭嚎得嗓子都快哑了,朱某人哪里还敢迟疑,唤过熊大熊二耳语了几句,后者立马会意。
片刻之后,在众人茫然不解的目光之中,飞熊卫押着一批各不相同的男子登上了高台,道士、和尚、百姓、老人、少年……可谓是应有尽有!
眼见这些人在熊破天威逼恐吓之下,跟着太子爷老老实实地哭嚎了起来,宗泐大和尚当即不解追问道:“雄英,这是何意?他们就是你的杀手锏?”
朱某人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有他们在,祈雨求雨都不是事儿!”
“哦?为何?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他们都叫肖敬腾,至少同音!”
宗泐大法师:“???”
肖敬腾?
何许人也?
【作者题外话】:标哥要走上人生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