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小米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她就看到,平时温润清冷的三殿,这一刻黑眸潋滟,微抿的薄唇殷红又晶亮。
很勾人,就像是夺人心魄的妖精。
然而这种妖孽并不是她们普通人能消受的,仅是一眼,小米就吓得收回目光。
“好好照顾她。”
听着景琰低哑的声线,小米简直不敢想里面发生了什么。
随着景琰的离开,她赶紧进屋查看,慌张喊道:“公、公主殿下!”
乔乔将身上的被子扯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您没事吗?”
乔乔挠了挠被景琰吻过的脖颈,疑惑道:“我有什么事?”
小米松了口气,看刚刚景琰那个样子,她还以为、还以为他们二人……
总之没事就是好的。
景琰离开后,乔乔准备去浴室洗澡。
自从她那次摔倒后,小米几乎是全程紧跟,这次就连洗澡她也想跟着进去,乔乔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
她没让人看自己洗澡的习惯,只是想让小米帮自己搓背。
当她对背着小米,撩开头发对她露出大片裸背时,乔乔脖颈上的那块吻痕就极为显眼了,乔乔等了许久都不见小米动作,一回头,却发现她人站在原地,像是傻了一般。
“小米,你怎么了?”
小米看着乔乔脖颈上的印子,心情极为复杂。
她想,既然公主肯让她进来搓背,这就说明她自己是不知道身上有这痕迹的。
既然不知道,难道是三殿趁着公主睡着后,偷偷在她身上留的?
到嘴的话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全被小米吞进了肚子里。
她的母亲也是古堡的佣人,来之前她就告诉过小米无数遍,无论在这里看到什么,都要当瞎子,当聋子,还要当哑巴。
因为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在这里活得更久一些。
最后一场大雪过后,景帝国已经有回暖的迹象。
乔乔将头发吹的半干时,小米说沛蝶过来了。
不过她没有进C座,而是在下面等着乔乔。
乔乔想了想决定还是对景琰说一声,她能看到光线后就不肯再让人扶,透过纱布她努力看着外面的景象,她已经很注意了,却没想到还是撞到了人。
走廊,拐角。
乔乔低头看路的时候还在和小米嬉笑,然而下一秒她就扎入了人家怀中。
领口处冷硬的纽扣撞疼了乔乔的鼻尖,呼吸间并不是熟悉的馨香,乔乔赶紧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抬头。
“王、王储殿下!”
小米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方才她光顾着和乔乔说话,等到看到景睿过来的时候,她再开口已经晚了。
景睿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撞入他怀中的小东西。
从景琰书房出来后,他的心情并不算好。
只是在离开时他无意发现了挂在走廊的画,其中有一幅,画中的小姑娘笑得明媚动人,这姑娘是他的妹妹,可是他翻遍自己记忆的每一寸,却并不记得她对自己这样笑过。
被逼到绝境的人,想法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景睿思绪翻涌的同时,不由望着这幅画发呆,没想到下一秒画中的小姑娘就撞入了他的怀中,她洗过澡后的馨香浓郁,很温暖的一团。
在古堡中经历了最寒冷的冬季后,景睿不由就想留住这份温暖。
“你……”
“乔乔。”
不等景睿开口,景琰就自他身后而来。
他径自向乔乔走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软发,低声对她说道:“哥哥平时怎么教你的,撞到了人要说什么?”
“对不起。”
乔乔这才知道自己撞到的人是谁,她刚才那下是懵了,完全忘了说话。
这几日景玉对他的威压越来越重,古堡中都在传二殿下即将倒台。
乔乔知道景睿现在心情极差,所以她也不敢招惹他,不由得往景琰那边又靠了一分,生怕景睿会把气撒到她身上的。
几乎是景琰出现的那一刻,景睿的神色就冷了。
刚才他恍惚的那一刻如今看来也像是一场笑话,这古堡中全是冷血之人,怎么可能会有温暖存在。
恢复理智后,景睿还记起他这位五妹和他们根本就没血缘关系,她能有五公主的名号还因景氏血脉受了加冕,也不过是他父亲念及莲听的旧情罢了。
还真是可笑。
想起这些,再看着和乔乔极为亲近的景琰,景睿只觉得他这弟弟能被一个无尊贵血统的女人绊住,根本就成不了大器。
“算了。”
景睿从乔乔身边经过,临走时他深深望了景琰一眼,淡声道:“阿琰,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
景琰暗自握紧乔乔的小手,回给他一个淡雅的笑容。
景睿离开后,景琰的笑容就淡了,他抱起乔乔就要带她回房间,可小姑娘从他怀中扭来扭去,一点也不听话。
“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要出去。”
景琰摸了摸乔乔撞红的鼻尖,黝黑的眸子一滞,轻轻触她。
“你要去哪儿?”
“沛蝶现在就在楼下,我要下去找她。”
这个名字在景琰这里已经不算陌生了,见乔乔是真的不愿意回房,他将人从怀中放下,为她紧了紧眼睛上的纱布。
他其实不太喜欢乔乔和别人接触,但很明显,自从那位叫沛蝶的姑娘出现后,乔乔的笑容明显变多了。
伸手为她理了下衣领,确定将她脖间的吻痕遮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下去。”
刚好,他也要出门一趟。
“……”
自从乔乔允许沛蝶来找她后,沛蝶是三天两头的往她这跑。
相处的久了,乔乔才觉得沛蝶这姑娘就是一个骗子。
她明明说过自己朋友不多,和别人玩不到一起寂寞孤单冷,然而转眼却把乔乔介绍给她一众好姐妹。
她一边说着景安挂了就挂了吧她不会在乎,另一边还不停关注着景安的动向。
每当景玉那边有了新动作,她就会跑到乔乔这边叨叨半天,唉声叹气的就好似景安这边一定会输一样。
“乔乔,你真的相信你哥哥那一方能赢吗?”
沛蝶又开始了,这话她几乎每次见面都要问,乔乔听得多了,也就烦了。
“小蝶,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说来说去,沛蝶其实最担心的就是景安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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