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象征罢了,以后我的每个荣誉,都和你共享。”
“但是……”
“没有但是,”傅星河蹲下来,和坐在地上的林天持平,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挂着的水痕,“又哭上了,小哭包,做什么都哭,还穿白大褂呢。”
林天眼睛一眨,又眨了一颗晶莹的泪花出来。
“你人都是我的了,我把这些荣誉送给你有什么不对。”
林天抽口气,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傅星河,他的瞳孔让灯火糅得像冬青花环躺在雪地上的影子,“别眨眼,”傅星河的手指在他眼睛摩挲着,“一眨眼这眼泪又得掉出来了。”
“我没哭,我是林总。”林天在细枝末节地强撑。
傅星河轻轻笑了,“说话这么瓮还不承认呢。”他手指一抹,指腹上的水渍让林天看见了,铁证如山。
他低头把傅星河的手指含住,吮了一口,强辩道:“是口水,不是眼泪。”
傅星河被他无耻又幼稚的行为给震惊了,愣了一秒,拇指力道很轻地戳他脑袋,“林小天,小无赖。”
林天哼哼两声,抱着那些奖,全部揽在怀里,“这些都是我的了,我要收好,名字都刻上去,反悔不了了。”
“不反悔,”傅星河噙着笑意,“你去藏好吧,我给你切蛋糕。”
林天高高兴兴地应了,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些奖杯去放好。傅星河盘腿坐在地板上,拆开蛋糕盒的蝴蝶结缎带。
等林天回来,看到的便是巴掌大小的蛋糕,黑色的一块,看样子是巧克力味的,插着27岁的蜡烛。
傅星河按了下遥控器,把卧室里的灯关了,对林天说道,“快过来吹蜡烛。”
等林天把蜡烛吹了,傅星河才把灯打开。这一套流程,和别人过生日的流程是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这个蛋糕散发出来的味道了。
凑近了闻,除了蜡烛散发的带着热度的蜡油味,怎么还有点苦?林天又闻了闻,接着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抿紧嘴里后——他发现这才不是什么巧克力味!是一股很浓的药味,很苦。苦得林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又不好吐出来,硬生生吞下去了,感觉像在喝药一般,夹杂一股不明显的奶油味,“傅医生你……你欺负我,拿中药味的蛋糕我给吃!”
“是黑巧克力,没欺负你,吃糖吗?”傅星河说,“吃就张嘴。”
他从兜里摸出个什么来,林天眼睛被刺了一下,反光很重,像是糖纸,又不像是糖纸。
“把眼睛闭上。”傅星河说。
林天心跳了一下,乖乖地闭上了眼,嘴巴张开,等他喂糖吃。
傅星河慢慢把手里的东西塞他嘴里,“别吞。”
林天在嘴里含了一下,“这个是……”他用舌头顶出一个圆环来,金属的质感,是戒指。“哥你……干嘛,塞我嘴里,戴我手上不好吗?”
“现在可以吐出来了,”傅星河把手心摊在他的嘴边,“林小天,你要跟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