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机打字,发信息给傅医生,让他看。
傅星河掏出手机一看,林天说:“傅医生,我要不要说点什么啊?”
“为什么发消息?”他回复。
林天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打字,“难道要说话吗?你们都不说话我能说什么,我也不懂天体物理啊……我只看过霍金的书而已。”
傅星河回复:“我也不懂。”
林天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在问:“那怎么办?”
“别担心,我们的安静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傅星河凑到他耳边耳语。
林天更不好意思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我不够热情?不像个儿媳妇……”他突然顿住。
傅星河笑了下,“媳妇。”
林天抖了一下,傅医生说话时,贴着他耳朵的,傅医生妈妈还在的,他本来就够紧张了,傅医生还对他耳朵吹气,还这么叫他……要不是这里是闵老师家,客厅里还坐了大佬,林天肯定要抱着傅医生死命亲他。
幸好这种僵持,在闵老师出来的时候结束了,“小傅,林天,来帮我端一下。”
晚饭过程中,一直都是闵老师在说话,她是个话篓子,看得出氛围太僵了,就不停地找话题,林天也说话,但傅星河基本不说,傅医生妈妈也不说。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傅医生妈妈接了一个电话,就走到阳台说话去了,是她专业上的事儿,一说就一个多小时。
电话讲完了,才跟傅星河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要飞悉尼。”
“对了林天,他性格冷,脾气大,谢谢你将就他。”
林天一愣,说应该的,“不是我将就他,是他将就我才对。伯母,我会一直陪着他的,您别担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又笑了一次,这次的笑,比刚刚进来打招呼时,眼底的温度要多一些。
卢教授的花棚里最近搞了几个珍稀品种的牡丹,闵老师非要拿给他们,搬出来直接搬到了他们后备箱,“你们路上开车小心。”
林天说好。
他探出头去,跟闵老师说再见,也跟傅医生妈妈说再见。
他突然有点儿好奇,边发动汽车边问,“傅医生,你爸爸和你妈妈是不是差不多的类型?”
傅星河点头,“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不会干涉我的喜好我的决定,而且我妈她,是对你满意的。”
林天说自己没有看出来,因为他猜不透这种人物,他们太难懂了。他看见外面流过去的梧桐树,就给汽车连上了手机蓝牙,给他听邓丽君的歌。
是她的《我只在乎你》
“有一回的时候,我送闵老师和卢教授回家,广播在放月亮代表我的心,卢教授就在后座唱,要把闵老师给唱哭了。”
傅星河听着车厢里弥漫的歌声,心里有一丝感触。如果林天没有那样勇敢,他没有遇见林天,他会不会还是一个人?傅星河觉得应该是的,他很少会对陌生人提起兴趣。
“你唱歌也好听。”
林天说:“其实我唱歌不行,没有技巧的,那天唱的好听,是因为我在对你表白。”
傅星河眼睛流露出暖意,看向他,“那这首也是了?”
“也是,”林天说,“我只在乎你,所以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
傅星河心里动容,他常常被林天说的话感染,车快到家的时候,他指挥,“先别开回去,往那边走,左边那条。”
“学阳路啊?”林天纳闷,那边不是废弃的旧公园吗。可他不会质疑傅医生的话,于是开车往左拐去。
开了一会儿,傅星河让他往树林里开。
没有路了,前方都是树枝,顶上也是树枝,傅星河让他停车,熄火。
他把座椅往后调,留了很大空间出来,他脱了毛衣,让林天过来。
林天呆呆地眨眼。
傅星河嘴角有笑,“别发呆了,衣服脱了。”
林天立马反应过来,他呆呆地哎了一声,也把衣服脱了,他翻过去,浑身上下只剩内裤了。
“会不会……会不会被发现啊?”这辆车的隐蔽性没那么好,林天觉得紧张,刺激。
“发现就发现吧……”傅星河说着,把林天的内裤往后座一扔,“你到下面来。”他抱着林天换了个位,按着林天,开始吻他的嘴唇。
林天很快被他亲的找不着北,傅医生一双手,一摸他,林天就已经要受不了了。傅星河吻他的脖子,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凭借本能在亲吻林天,林天一边喘息一边手往下摸,“哥……差不多了,你进来。”
他早有先见之明,车上准备了东西,给傅星河戴上,手弄了几下,他就进来了。
林天头猛地向后仰,仰在座椅顶的头枕上。
从下颌到锁骨的曲线,发光一样,有种致命的性感在,傅星河目光在黑夜里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嘴唇含着林天的唇吮吸,顶他顶的整辆牧马人都在晃,底下的泥土地晃得松动,上面树影婆娑,好似树也在晃。
弄完后,林天和傅医生很勉强地挤在副驾驶座上,“满足了?”
林天笑,“刺激,比家里刺激,但是家里舒服。”
他开窗呼口气,外面冷的掉渣,车厢里面却好似火炉。
傅星河见状,就给他穿衣服,像照顾小孩儿一样,叫伸手伸手,叫低头低头。磨磨唧唧才穿完,傅星河道:“我来开车。”
没跟他争,林天说好。
到家,已经是一点钟了,林天洗了澡,屁股还没坐热,门就砰砰砰一阵乱响。
这么晚了,谁?
林天准备看监控,他听见了狗叫声,就在门外。
傅星河也听见了,擦着头发出来,“谁敲门?”
林天看了看监控,“楼上。”他答着,开了门,楼上住的孙柯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喊,“大夫大夫,傅大夫……救救我儿子,他、他吃了半瓶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