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明容没想到的是,他们要在常山县找一处屋子,竟是出了奇得难。
这事绝非她挑剔,而是有无数人想借着此事,与晏大人搭上关系。
而此时真要应承了他们,以后少不得要被他们当成把柄拿捏,所以才相当棘手。
“晏夫人,前街那处宅院,你要不再去看看?按您所想,三进的宅院,也就八成新,难得有处园子。最妙的是,外头虽是大街,是少有闹中取静之地。”
马广福还在那喋喋不休。
方才明容从她和晏闻住的悦来客栈下来,马广福早就等在那儿了。
“帮我多谢那位黄官人,宅子瞧着一般,且风水不行,我们夫妻最信这个。”
明容编着瞎话,也懒得纠缠,便要上车。
马广福口中的宅院,说来还是李坤找到的。
屋主说要去上京城做买卖,开价一百两银子。明容看过之后,不要太满意,备好银子,确定要订下来,结果第二天再去看,屋主突然换了人。
一个姓黄的乡绅竟是连夜买下那屋子,看到明容,一脸谄媚地说,要赠予晏大人。
明容当时就翻了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才来了几日,不说晏闻,便是明容也觉出了,这常山县的风气,竟是与别处大不同。
马车远远地跑了,马广福站在原地,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一个从旁边小巷里跑出来的人,“瞧您办的是什么事儿,想把那破房子送给晏大人。人家以前当过将军,夫人又郡王府出身,只怕连王宫都见过,能瞧得上你手上这些。”
“那还是直接送银子?”
黄乡绅挑起眉毛。
马广福不说了,只拿眼看着黄乡绅。
晏大人昨日当着府衙众人的面说了,这几日他住的客栈,三天两头有人送银子。
他已让掌柜代收,且记好了帐,回头若无人取回,就当不义之财全部充入府库。
这种路数,连经历过好几任县令的马广福,也是摸不清楚了。
黄乡绅又改了主意,“不成的话,我找个好市口,重新盖一座?”
马广福直摇头,“先别急着费那劲,大人刚过来,都还没处上,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别到时候弄巧成拙。再等一时吧!”
与此同时,今日陪着明容出来的李坤,一边驾着车,一边道:“夫人有没有注意到,那个黄官人,方才就躲在小巷子里头。”
“是吗?”
明容好笑,这还有不死心的。
现在她知道了,这常山县为何不好治理。
这一个两个的都把这种事当成了一件平常事,这么浓烈的铜臭风气,有点贪心的,一下便瞧见那么多银子,绝对把持不住了。
而只要一伸手,便是上了贼船,就成了别人手中的把柄。
晏闻以后,不知该有多头疼。
不过现在他们头疼的,便是要在哪儿住下来。
虽然明容这一次过来,带了不少银子,可不知道要在这儿待上多久,总要精打细算些。
如今住在客栈里的,不仅是他们夫妻,还有秦风、李坤以及几名跟过来的侍卫,再加上那几位老翁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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