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吼起来的,是一个男人声音。
遇上打劫了!
明容哭笑不得,竟是让言念这乌鸦嘴说中了。
问题是,这已经入了常山,所以他们遇到强盗之处,竟然是晏闻将要管辖的地方。
“你们从哪儿来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来行路拦劫,是何道理?”
喝斥的是如今又跟在晏闻身后的李坤。
便在这时,车窗之后,一张脏兮兮的脸探了进来,“大王,这还有个女人,咱们弄上山,给您做压寨夫人。”
那调门高得刺人耳膜,明容不由皱了皱眉头。
有人大笑,“今日遇着肥羊了,这样吧,若想留下女人,赶紧给银子!”
“银子?”
晏闻似乎在笑,“我们都没带,唯有命一条,你们要吗?”
“那就要女人!”
一阵大叫响起。
明容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死死盯着她的脸。
“女的?”
明容问了出来。
“关你屁事!”
那人神色一变,手中的棍子,便泄愤似的朝着里面乱捅。
明容先往旁边一侧,随后便车门处躲了躲。
“臭婆娘,居然敢骂老子。”
那人棍子捅不着明容,便往车门走。
只是还没冲上车,那个便是一声惨叫,“大王,抓了那女人!”
“杀!”
这一声,之后外面便响起了打斗声。
明容躲在车里,动都不敢动。
她这会儿肯定不能出去,真要出了这车厢没了遮挡,立时被人当成靶子,还要让晏闻他们护着,平添麻烦。
车身晃了晃,有人还是不死心,要往车上冲。
当然,在他们这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面前,是不可能得逞的。
给明容赶马车的,是赵崇光亲自从手下人里挑来的,不但会驾车,功夫高强,最重要的是最忠心。
这场厮杀,说不上多激烈。
曾经亲自带兵冲进鞑靼腹地,还把铁先抓来的的晏将军,如何能被一帮盗匪打败。
没过多久,明容听到晏闻在说:“把人都绑了,去衙门审问。”
知道没有事了,明容拉开车帘,走了下去。
原以为来的是一大堆人马。
可此刻明容所见,不过是十来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之人,看着有老有少,仔细瞧的话,都是些瘦骨嶙峋的。
“好大胆子,知道这位是谁吗?”
李坤拿脚踢了踢一个坐在地上之人,“我们大人乃是常山县新任的父母官,前脚刚踏进来,你们就想劫他,这狗胆包天的。可知晏大人去年还在蒙北打过仗,手还痒着呢,一个个非要伸头过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那几个小贼也是怂,这会儿急吼吼求起了饶。
“都闭嘴,好路不走,非往歪道上跑。
秦风喝道。
“大人行行好,小的们知错了。今日是头一回,实在是屋里老人孩子等着嚼口。您放了我们,下回再不干了!”
说话的,明显是个带头的。
“你说不干,就不干?”
李坤一脸好笑,“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容易骗是吧?让你走就走,不狠狠教训,你们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