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别学某些人,成日故作清高,什么家国天下,全是夸夸其谈,这年头最靠得住的,便是荷包里的银子。”
言念这话,明显是给边上的宴闻听的。
晏闻:“若朝政腐败,外敌入侵,从此战火不断,朝不保夕,你要那么多银子,是打算陪葬?”
“这话过了!”
方才被抢了酒杯,赵郎中已是不喜,这会儿他已站到了言念那头。
“这天下真要乱了,不是正合晏公子之意?回头用得上银子,便能来找在下。”
两人唇枪舌剑,明摆着又要干起来了。
想到那日情形,明容还真怕他们一言不合,把这小院当成了战场。
“二位各有理念,咱们也不用非要说服对方,男人立身之道,上能俯仰天地,下可无愧于心,这便足矣。”
还是赵郎中打了个圆场。
言念大笑,“赵大夫高见,在下不敢俯仰天地,倒是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
晏闻趁机嘲讽,“言公子还真敢说!”
这会儿连陈钰都感觉出气氛不对,张嘴瞧着这二位。
再让这二位继续下去,今日都不用吃饭了。
明容索性把话题又拉了回来,“言公子让我到哪儿去捡银子呢?”
言念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再起一座飞仙楼,如何?”
明容惊诧,难道言念的意思,要把飞仙楼从燕北郡搬过来?
“风雪楼干不下去了?”
晏闻又出了声。
明容无奈地看了看晏闻,又望向言念。
明容相信言念本质不坏,他至于从前做的那些事情,明容虽不太清楚,不过在乌坎国,她已经看出来,人家应该打算金盆洗手了。
不是有一种说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明容没指望言念成佛,却希望他能够远离那些刀光剑影。
“晏公子管得还挺宽?”
言念到底面露不快了。
似乎晏闻就想看言念这样,忽地笑了,还朝他举了举杯,“若是不管,你只怕又要上天。”
小院的外头,明容正送言念出来。
“还是老规矩,飞仙楼边上摆间药膳铺子,专门开个坐堂的地方,回头你师父闲来无事,也可去坐坐,你瞧见没有,那些银子急吼吼要进咱们荷包!”
言念喝得有些多,这会儿脸都红了。
明容也笑起来,其实言念天真起来,挺像个孩子。
“钻钱眼里了?”
晏闻一直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本来兴致盎然的言念,脸立刻挂了下来。
“今日也累了,进去歇着吧,我去送他。”
晏闻嘱咐明容。
言念立时反对,“谁要你送,离本公子远一点!”
明容有些迟疑,这两个人虽说不上王不见王,可碰到一块儿,总是针尖对麦芒,若不看住,只怕会又打起来。
果然,晏闻刚到他跟前,言念便推了过去。
明容试图拦住,“别呀!”
注意到明容的神色,言念又扑哧笑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他,回头留一口气,让他活着来见你最后一面。”
明容立时瞪了过去。
“走吧。”
晏闻一把扣住言念胳膊,任他怎么反抗,到底将人塞进了面前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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