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这德性,不仅深知其中底细,更是在人家手中吃了亏。说什么怕自己再打断他另一条腿,那就是个由头,秦睿要信就怪了。
“堂兄,我是什么脾气,你心里清楚。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济州,就算是整个河南道,天翻地覆,也是举手之间的事。”
“你放心大胆的说,甭管是什么牛鬼蛇神,我都扫定了。”,话毕,秦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桌子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而见太尉脾气有些波动,岑灵源也跟着补了一句:“秦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这天下,依旧是大唐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那些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行,就算他们有些势力,那又怎么样,在河南道领兵的两位大将-皋兰、契苾嵩,与太尉不仅沾亲带故,更是麾下旧将。兵,咱们有的是。”
这种买卖一定有官面的人帮忙,否则漕运衙门、河防部队的士卒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别人也许怕,可对于权倾天下的太尉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岑灵源想不通,秦寿有什么可怕的!这天下难道还有比太尉更大的官儿么?开始什么玩笑。
“太尉,我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这走私盐铁的买卖的东家,那真是神通广大。”
至于怎么个神通广大,那就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秦寿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后生,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挣大钱,对家族子弟从戎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做什么买卖争钱,那当然是官府控制的盐铁,利益最大的;可走私这东西的下场不言而喻,抓着了就是砍头。即便秦家也是官宦人家,也,上去就一顿皮鞭沾凉水,打的他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你说要是绑票的吧,也不提钱,也不问家底;你说寻仇吧,就是抽,也不下杀手。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他身上就没有好皮肉了。
那个被他在青楼教训的小子露面了,脸上还挂着阴阴的笑,手里的小刀不停的在他胯下比划着,嘴里叨咕着:连我们暗盟的人都敢动,活的不耐烦了。
为了保住自己那话和小命,秦寿不得不许诺重金,并将青楼的那个头牌赎身,送个他,当作赔礼。
这不能怪秦寿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秦家在历城是有一号,可这些吃江湖饭的都是滚刀肉,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今儿杀了人,明儿你都没地方找去,所以他只能自认倒霉,多花点财帛,破财免灾了。但就这样,说尽了软话的他,还是丢了一根小拇指。........
“堂兄啊,你可真出息,咱们秦家三代为将,从来都是被人向我们求饶,什么时候见秦家子弟给别人当三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