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凭着老子跟刘讳之家兔崽子干的那些腌臜事,早就身送东市,等着脖子挨刀了,还能活到现在,享受着秦家大爷的威风。
“哎哎哎,你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府邸么?当茶楼呢,随便逛。当心大爷放狗,啕上几口,让你们爬着走。”
“我可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们家大爷,跟长安城的那位爷说不上话,帮不了你们求官,所以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别说恶奴刁,人家的表达的还挺清楚,由此可以看出来,平时来寻秦寿办事的人还不少,连他们家的下人都锻炼出来了。
“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这翼国公当了太尉,你这个堂兄家的家奴,嘴也这么刁毒!”
“不过也挺好,有个刁毒的奴才挡门,也算是挡廉的好篱笆,一会儿让你家老爷好好赏赏。”
岑灵源是飞骑卫的老兵了,从北伐时就跟在秦睿身边,从小小的参军,一路积功至飞骑卫中郎将,怀化将军衔,在朝中也算有名有姓的大将。
其父又与秦睿是老交情,说起话来,自然比其他的属官随意很多。
“哎,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拿你家大爷开玩笑,你信不信!哎,你,你们。”
门房这话还没说完,没了耐性的岑灵源直接就把他按在门板上,秦睿也是微微一笑,在狄光嗣的开路下,一路走到中堂。
“哎呀我的娘啊,你,你,你咋来了!”
“不对,不对,太尉,太尉,自从上回之后,我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再没干过缺德事。”
“您就看在我死去的老爹的面上,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太尉。”
秦寿是真的怕了,在他眼中秦睿就是吃人的魔鬼,刀劈活人脑壳,脑浆子淌一地,红的白的造一地,弄得他好几年都睡不好觉。
这些年,他在历城深居简出,不着灾,不惹祸,别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可他心里清楚,这完全就是自家堂弟给吓的。
他那条瘸腿,时刻提醒着他,再让堂弟抓着,丢腿是轻的,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行了行了,我这一没穿官服,二也不是问罪的!快起来吧,让下人们笑话。”
“堂兄啊,我这风尘仆仆的来,你这连口茶都不上,怎么着,咱们秦家穷到这份上了。”
啊?如蒙大赦的秦寿赶紧用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拄着拐棍爬起来,喝令那些爬在外面看热闹的下人,赶紧准备酒菜。还有不许走漏了太尉到府的风声,违者割了舌头。
“太尉,太尉,我的国公爷,你可不知道,我这没出息,当年的事实在把我吓坏了。”
“不过我保证,我真的改过了,你随便去历城打听去,要是我干了缺德事儿,就让我生儿子没屁眼。”
秦睿没怎么样,可岑灵源、狄光嗣二人,看着秦寿胸脯拍的咚咚响,都不由的揉着肚子。这家伙与太尉兄弟四人是未出五服的兄弟,可这差距也太大了,一点秦家子弟的风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