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去吧!”
厨房缺人,白案师父自是让她端了去。
唐熹躲在厨房旁边,很是好奇,这苟姣要做什么?
苟姣端着那一盏银儿莲子羹前往书房。苟姣故意将鬓边的发丝放下来,如那勾栏女一般。又将衣服领子故意拉低,十分有辱斯文。唐熹猜到了苟姣的心思。
若那李立是原来的世家李立,唐熹一定会阻止苟姣的行为。可李立已死,现下的李立不过是暗杀者的傀儡,唐熹巴不得这婚事被毁。
李立正在挑选戒指,她敲门而入。
“放在那吧!”
苟姣走到他身边,故意碰了一下他的手,接着汤洒在李立的怀中。李立大怒,抬头想骂她。只见这苟姣梳着个勾栏的发饰,笑盈盈的瞧着他。
李立是正人君子,可卡卡不是。见到此景,他不仅脸红。
“我认得,这是伴娘服。”
“听闻,李立公子才貌双绝,故来一看。果真与传言一般。”
李立双眼放光,就像老鼠看到油,又像饿狼看见羊羔。
“雷麟儿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那帝乡我见着已经好看,没想到姑娘更是好看,敢问芳名?”
李立看出苟姣的心思,他拽住苟姣的手。
“在下姓苟,小名阿姣。还好公子没换新郎服,不然这衣服就被打湿了。快去换了吧!”
苟姣推开李立的手。唐熹躲在门口,念了一句,平底万丈摔。李立摔倒,两人扑倒在桌下。唐熹笑了笑,跑开了。
太阳落山,宾客来齐。
李德修穿着一身浅绿的衣服站在高堂上主持婚礼。
李立穿着婚服站在高堂左侧,他跟那苟姣眉来眼去的。
苟姣家最近生意亏空得厉害,她急需一个如意郎君拯救家族。听闻雷麟儿的夫婿是宰相的儿子,她想着哪怕是做个妾也有帮助。时辰快到,苟姣去新房接雷麟儿出门。
帝乡与唐熹在高堂上候着。
雷麟儿盖上盖头,走出门。苟姣跟在她后头,低声说着。
“雷麟儿,以后咱们要和平相处啊!”
雷麟儿疑惑“什么意思?”
“以后去了都城,你做大,我做小。但我不会服侍你。”
雷麟儿捏紧拳头“你在胡说什么?”
“其实,昨天我就跟李公子认识了,情到深处,也是正常。他说对我负责,许我平妻。”
阴阴是刚才认识,苟姣却说是昨夜,这一番话,也只是为了气雷麟儿。谁叫雷麟儿从小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如今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报仇。
雷麟儿捏紧拳头,她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往前走,她期盼着,那个如意郎君来救自己。
雷麟儿低头嘀咕“张澜也好,盘龙也罢,快来救我吧!谁来我跟谁走,这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从侧门出,来到正大门前。府门摆着一个大火盆,丫鬟扶着她来到火盆前。
“迈火盆,消灾除魔,百年好合。”
入院铺着红毯,直通高堂。贵客坐高堂,普通客人坐在红毯两旁的酒桌。还未开席,只是摆了些瓜果酒水。唐熹与帝乡像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高堂门槛处。
唐熹望着远处的天空。
“人怎么还没来?”
雷麟儿步子走得又碎又慢。裙子拖地,那苟姣故意踩了一脚,雷麟儿摔倒在地,旁边的人哈哈大笑。李立站在高台上无动于衷。
“对不起!”
雷麟儿生气归生气,可苟姣这一脚帮她拖延了时间。她也没多说什么,捏紧拳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爬起来。
李德修慢慢走到唐熹身后,他低头询问。
“你的朋友靠不靠谱?怎么还没来?”
“按道理,迈火盆时就该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红茶夫人坐在高堂上吃了一口梅子,小声叹。。
“不对劲,她的性格,应该会打回去,怎么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