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将藏在深达3米深坑里的士兵们劈头盖脸了落下。虽然戴着耳塞,这个少校也是两耳失聪,耳洞滚出血来,头晕目眩着,凭着头脑最后一似清明,在交错激荡如钢刀般切剁的气流里,奋力来回绞动身子,终是抖落了铺天盖地的泥土把头露了出来。
而此时他发现整个身子已经湮没在粘湿的土壤里;敌人一通炮火一过,这个炮兵少校深深吸了口气,充足的氧气令他脑子稍稍更清醒了些,随即奋力将自己拔了出来,就在起身的霎那,他才发现深深的堑壕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更令人作呕凝重的血腥味儿。他顺手抓了把土,闻了闻,却发现散发着凝重献血味儿的泥土粘手至极。
借着被炮火引燃的周边伪装植物的猎猎火光,他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沟壑里已经成了条涓涓细流的血渠,他手下的兄弟们大部分都横七竖八倒在了沟壑里。
“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汇报损失情况!”
另一个满脸是血的安莫尔军官嗥叫着。有不少安莫尔军的战士们爬了起来,全都无大碍。
但此时这个军官已经耳鸣,听不清一点声音。就见随后同样从泥堆里挣扎出来的那个少校,情急之中在他耳边大声喊叫着。他猜到了什么,但他根本就听不清,一股莫名的悲痛涌上胸口,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猎猎的火光中,相互嚎叫,但根本就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直到几分钟之后听力才逐渐恢复。这时他们才知道炮兵一分队,已经全没!
原来安莫尔军的配属炮兵都是用炮位分散发射,在发炮同时通过集中爆破发光的方式欺骗敌人侦察。
所以敌人大部分炮火都打在了集中发火的伪装炮阵地上,爆炸的炮弹连同用于伪装欺骗的假炮,炸药,炸点几乎一齐轰上了天。
至少一个连的安莫尔士兵全军覆没,鲜血就这般在纵横交错的沟壑里静静的流淌着,血腥味刺鼻。但还有在持续响彻天际的敌人炮轰中,更严酷的打击等待着他们。
自此安莫尔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冲突战,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爆发了。
“将军,第三营级战斗群的营部营部遭到敌重炮齐射轰击,指挥部被炸;营长阵亡!第二营指挥部遭到波及,正在转移,进入无线电静默,联系不上!”参谋把消息汇报给卡桑。
卡桑混身一震,这一次敌人凶猛狠毒的炮火逆袭,第三营的指挥中枢几乎都被敌人打光了!其他连队损失怎样,其他兄弟部队的损失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将军,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现在整个联军可全看着你啊!”就此时,参谋一步上前扶住了卡桑,大声呼喊着。
他说得没错,现在只有看卡桑的。不光是他手下这些弟兄们,还有整个安莫尔北方联军的指挥权都沉沉的压在他的肩上!
参谋这么一喝,卡桑猜稍稍回醒了过来,就此时熊熊的怒火压下了心中莫名的创痛,他强压着情绪,颤抖道:“第一营还剩多少?”
“一营完整!其他营连同他们差不多”林锐大步走了进来,终于给卡桑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
“通报下去,一营二营由现由我代理指挥!”林锐脸色很不好,却依然坚定道。
“瑞克这是怎么回事?!”卡桑连忙起身道。
“敌人偷袭,铁锤的人被他们清除掉了,我们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情报,他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林锐缓缓地道,“通知大家转移阵地!没有我的命令,重炮绝不允许再发炮,否则以军法论处!”
“不!将军不能这么算了,您下命令开炮吧!我们要报仇!给兄弟们报仇!”就这时几个军官在众人里哭求道。众人随声附和道。
“不行!现在只有活着才能给大家报仇!”林锐不可置疑的大声呵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这是战争。只有谁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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