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愈发对那位连商牟都来求情的寐夫人更感兴趣了。
样貌像荀君么?
不知道能跟她十二最岁时记忆里的那个荀君,有多少相似。
闻喜君不来,师泷和狐笠总要陪场的,然而因连绵风雪与降温,狐笠身子每况愈下,病的厉害起来,所以便有狐逑代替他来参加。而师泷听说那寐夫人会到场,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如临大敌。
舒去看望狐笠的时候,还提及了此事。
病的缩在毛皮被褥里脸色惨白的狐笠,竟然听了这事儿还笑得出来。
狐笠笑的差点把脸边的皮被上的白毛吃进嘴里,他吃力伸手压了压被边,笑道:“您不是说寐夫人容貌状似荀君么?这也不惊奇。他从好几年前,就很仰慕荀君了。听说荀君从晋国离开之前,师泷还写过短歌送给他,但荀君只是收下了,也没多说什么。他总还念叨着,以后再有机会,再和荀君辩法,没想到没过几年荀君就病死了。这会儿,他大概对着个赝品,都心头紧张罢。”
舒也笑了:“至于么?我瞧着他最近状态很不好,还担心他出了事。”
狐笠笑的淡淡的眉毛都舒展开:“他状态不好,那是因为闻喜君要嫁人了。”
舒惊愕,愣了愣:“……你是说?”
狐笠笑:“臣什么也没说。”
舒张大嘴:“不会吧……不过倒也是。之前暄做晋王的时候,应该跟他接触很多。后来暄换回女装后,便不怎么露面,给他接触也少了。他还来问过我几次暄的近况。后来暄还跟他在外头跟他碰面,说过几句话,他就显得……样子很奇怪。”
狐笠垂眼,又笑:“算来,他可也不年轻,更没成家。而他就喜欢那类人,闻喜君与荀君在行事上有几分相似。眼里只装得下那种看似无欲无求风轻云淡,却又永远高不可攀似的人。”
舒惊愕:“可荀君是男子啊!你说他也喜欢荀君,那岂不是……”
狐笠笑起来:“喜欢一事,从来与男女无关。”
舒想了想:“你这形容倒是也挺准确。不过你们相识那么多年了,你回头开导开导他,毕竟……暄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而且……暄的事儿也定的差不多了。”
狐笠微微挑眉:“我开导他?”
他神情莫名了几分,却又笑:“……好,那我回头与他说说。”
舒:“我倒是对你们读书时候的事儿挺感兴趣的。我还跟大球问过,不过他说他在稷下学宫的时候,你们差不多也都要离开了,不是一辈儿生徒了。”
狐笠神情露出几分怀念:“稷下学宫那几年么……臣倒是知道不少师相的糗事,回头说给大君听。只是大君倒是叫我那胞弟叫的亲密。”
舒理所当然:“我们都是好友嘛!”
狐笠一愣,笑起来:“是啊。对啊,好友啊!”
而另一边,夜幕沉下去之后,闻喜君早早就睡下了,寐夫人却醒来,被拽到了穿衣镜前,连辛翳都赶来,现场指挥,指手画脚。
挣扎不过被宫人扑了一点粉的南河满脸无奈:“何必呢!那是我自己姊姊!”
辛翳抱臂站在一旁,笑道:“不一样,先生身穿女装,以夫人身份在大堂广众之下露脸,这事儿意义可不一样。我都使唤商牟去当说客了,就算外头人骂我都是混账,我也要把两个都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