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戴着飞行员墨镜,怀中抱枪大喇喇坐在副驾驶位上:“怎么,谁想和我们开战吗?”今天连机枪都带上了。
“不会有坏人那么想不开。不过信号一直跟着我们。”
刘真拨打梁袭电话准备提醒,然后看见右侧支路一百多米外,一辆货车疾驰而来。电话一接通,刘真大喊:“有人要把你们撞到海里。”可能撞任何一辆车,但只有梁袭这辆车有价值。
无人机监测,货车控制速度和时间,没有意外的话防弹车在巨大冲击力撞击下会翻出公路,滚入大海。海堤下面要么是礁石区,要么是十多米深的大海。以防弹车的技术,外面人很难拯救车内的人。
刘真声音很大,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保镖长看见了前面的支路。虽然因为绿化树的原因还没有看见货车,但保镖长果断人朝驾驶位一扑,安全带拉住保镖长的身体同时,保镖长强行将方向盘朝右边勐打。汽车一头开下公路,撞击在一棵树上,瞬间车内炸开无数气囊。与此同时,一辆货车从汽车面前呼啸而出,完全没有踩刹车的意图。下一秒货车勐然撞开防护栏飞向大海。
刘真骂了一句:“9号战术。”千防万防,还是险些被人得手,真是一点都不能松懈。
反恐办公室探员从汽车内鱼贯而出朝防弹车去。一辆汽车运载狙击手飞速前往附近高点。同时一名探员拉开轿车后备箱,和同伴抬出一个小型雷达。还有一名探员放飞无人机,对附近进行空中侦察。
“怎么样?”
到达防弹车的探员展开战术保护,五个人依靠掩体,背对汽车,单膝跪地端枪警戒。一名探员上前查看:“有人受伤,问题应该不大。”
车内人不急离开,罗密欧额头鲜血直流:“只要除掉我们,其他人说的话就没人信。我竟然忘记了我们还有被杀的价值。”
梁袭没流血。因为汽车撞树上,梁袭身体撞击在副驾驶位后座,额头被后座剧烈摩擦,左额头的皮连带头发被卷走一块,手一触碰伤口,伤口处疼痛不已。梁袭一边吸冷气一边道:“不排除是波比的仇家。”
波比右手骨折:“你们一会再推理好吗。”
副驾驶位的保镖长转头问:“情况怎样?”
“我们没事,你们呢?”波比倒是挺坚强。
“轻微撞伤。”保镖长扫视了一眼司机皮特,拿出紧急通讯器呼叫自己的下属:“把主战场让给反恐办公室,叫直升机盯住海里的人。从周边再调派直升机,给我跟住附近每一艘船,直到找到袭击者的尸体。”
波比补充:“让黛西从伦敦派直升机过来,以免附近船只太多看不过来。”
“明白。”保镖长拨打电话。
梁袭问:“不是自杀袭击吗?”
保镖长道:“或许是,或许不是。”
如果车门关闭,汽车落水之后,车门很难打开,只有等水淹没汽车内部,内外水压接近后才能推开车门。没有外界帮助,汽车落在深水情况下,如果司乘没有第一时间自救,他们生还机会并不大。对于专业人氏来说不是问题。货车落海之后,破窗或者开车门或者准备好氧气筒,然后使用货车内的水下推进器和船只定位,可从容通过海底逃之夭夭。
将汽车推入海,也许是唯一一个破防弹汽车的办法。不过人家未必是因为防弹汽车才使用货车撞击战术,梁袭身前身后跟着一支彪悍的战斗队伍,一击致命才是王道。一击必须杀两个,漏了罗密欧或者是梁袭,袭击就没有任何意义。
在蛙人确认货车司机不在车内后,搜索规模越来越大,不仅布来顿警方出动海空力量,血月也在第一时间联系了周边几个城市的安保公司协同搜查,并且开出了百万悬赏。这片海域的天空上盘旋着十几架直升机,还有几十架无人机来回搜索。搜索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太阳落山,始终没有找到货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