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明日,父亲下葬,入土为安,尘埃落定。”
烛火之下,他可真是憔悴。
尤其这灵堂四处白色,惨兮兮,哀戚戚。
“人活一世,走的路或许不一样。但最终的结局却是相同的。去泥土里沉睡,万物归一。这是每个人都要走的路,不止闻人大侠,还有未来的我们。”
她的话听起来,虽那么一瞬间让人觉着有些悲伤。
但,之后便也释然了。
是啊,都会死的。
“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觉着有些恍惚。”
闻人朝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俩站在一处说话,虞卿卿站在旁边左右环顾。
闻人家的下人各自忙着各自的。
也就是在这时,忽然间,外面卷起一阵风。
这风说起来也没多大,可是,就那么邪乎的直接卷进了灵堂里。
灵堂原本就是大敞四开,这风卷进来就瞬间吹熄了所有的烛火。
灵堂内连带着外面一瞬变黑。
“阿一。”
虞卿卿喊了一声,就想伸手去抓虞楚一。
不过,闻人朝要比她更快一步,将虞楚一拽到了身后。
她脚下有那么一分不稳,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
站稳了,风又吹过,带着一股不属于灵堂里的气味儿。
“快,掌灯。”
闻人朝喊了一声,外面的下人快速过来。
很快的,外头的灯笼亮了,灵堂里也隐约有光。
一道人影从棺椁那个方向一闪而过,闻人朝立时跃了过去。
那道影子要更快,嗖的从敞开的窗子跳出去,闻人朝紧追。
外面亦是警戒起来,闻人家高手还是很多的。
“阿一,你没事吧。”
虞卿卿过来抓住虞楚一,这发生的太突然了,怎么回事儿?像闹鬼了似得。
灵堂里白纱拂动,虞卿卿转眼看了一圈儿,真是瘆的慌。
“走,去看看棺椁。”
虞楚一快步走过去。
棺椁没变,但是往里一看,一把匕首扎在闻人向博的心口。
虞卿卿眉头一皱,“来补刀的?”
为什么呀?
虞楚一伸手把匕首拔出来,扎进身体里的部分是有血的。
只不过,这血,已经凝固粘稠了,不是活人的血。
她低头凑近刀把儿,闻了闻,虞卿卿在一边儿看的直恶心。
“你在岭南看到云止的时候,还有别的江湖人经过那儿吗?”
她忽然问道。
“怎么可能?岭南那地儿,穷的鸟不拉屎,贼去了都得哭。”
她之所以会从岭南走,原本是想躲虞楚一的,她觉着虞楚一一直派人在跟着她。
岭南地势复杂,穷,野蛮,最适合打游击了。
“也就是说,云止从帝都离开后,没人知道他去哪儿。”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虞卿卿没搞懂。
“意思就是,有人在冒充他。刚刚进来的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儿和云止一样。这匕首是他扎进去的,这里,也是一样的味儿。我可能没看清楚刚刚那人的身形,可气味儿我熟。你去把今日来闻人家的人都叫来,我要告诉他们一个大消息。”
她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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