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一淡淡的说,一边将鸡胗外面的盐壳剥开,递给他。
接过来放进嘴里,韩虚眼睛一眯,“真不错,不愧邺殊夸赞,香。”
就一口酒,香到后脑勺去了。
虞楚一看着他,得,是合他口味。
这若是不合他口,没准儿就把她给撵走了。
“赶明儿啊,在道谷种梨树。都种满了,你就酿酒。能酿多少酿多少,酿出二三十年的量来。你做好了,到时你生儿子,老朽保你不疼不痒。”
韩虚都眼迷离了,不止喝多了,还是真高兴。
原本云止坐在那儿都打算趁着他喝醉动手了,不做别的,把他扔到河里就行了。
喝成这样,还能爬出来不成?
哪想,韩虚这一句话,云止眼里的冷光就褪去了。
生儿子?
“您快吃吧,凉了啊,就不好吃了。”
虞楚一懒得听他醉话。
云止眼睛一转,盯着虞楚一看,蓦地就笑了。
“那往后,可就仰仗韩先生了。”
这是云止头一回,尊称一声先生。
韩虚连连摆手,“小事,小事。”
让女人生孩子不疼,对他来说不算事儿。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见缝插针。”而且这会儿也不仇怨了,刚刚那眼神儿像是要把道谷都给刨了似得。
“不,先生乃神医,这种事,必然是手到擒来。我信。”
摇了摇头,虞楚一不再理会他。
韩虚吃光了鸡胗,喝了整整一坛酒,然后就晃悠着回去了。
瞧他从小桥上晃过去,都担心他会一头栽下去。
这爱酒之人,爱到了深处去,也着实是挺吓人。
洗手,云止就靠在旁边儿看她。
“姑娘,信来了。”
大兴从道谷外回来,最新的信件到了。
擦干手,把信接过来,挨个的看了看封皮,选了一封先拆开。
“比较起来,我还真是无所事事。”
即便是恢复了记忆,因为要解毒,所以云止也没再理会外面的事。
他的商行,一般来说也不用他过问太多,一个礼正,那就相当了不得。
歪头看了他一眼,虞楚一就把手里的信给他看了。
字迹密密麻麻,这么一看,云止眸子就眯起来了。
“解晏淮,解家这一代的掌门人?”
这人,可从来没听说过。
“掌门人不止他一个,邺殊也是。还另有两个,不过邺殊很久没见过他们了,想来,已经解晏淮弄死了吧。”
虞楚一淡淡的说。
“邺殊这是游离于解家之外了?我怎么就不信呢。”
“他那种心性,也没什么不可能。而且,这个解晏淮,怪怪的。他很喜欢邺殊的脸,所以,在手底下挑了许多人戴上假皮弄得和邺殊一模一样。而且,他也曾扮成了邺殊的模样在江湖上出现过。我总想着,我怕是之前就见过他。他那时或许不是扮成了邺殊,但扮成了别人。”
曾见过?
云止微微眯起眼眸,“在蓝海与解家做交易时,见过的那个人。”
那张脸,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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