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经脉尽数扭曲断裂,骨头干灼,显然在死前受尽了折磨!”
“如果我没猜错,他签下遗嘱是在保你。”
“要是你留在傅家,只怕有人会立即要你的命。”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被逼的。”
秦羿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徐徐道来。
“爷爷修为到了这等地步,天下间能有什么能害他。”
“再说了,大伯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爹下如此狠手。”
傅婉清惊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天下奇毒无数,防不胜防,莫说是你爷爷,就是我也会有中招的时候。”
“人的野心是很可怕的,我灭了狄家,扶植了狄风云坐了家主。傅世民肯定是担心你抢了他的家主之位,提前动手了。”
秦羿踱了几步,分析道。
他在地狱万年,征战一生,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傅世民这点伎俩又岂能不知。
“大伯真是丧心病狂,我绝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三天后,傅家就要举行新任家主继承大会,羿哥,咱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傅婉清道。
“三天!”
“够了!”
秦羿淡然一笑,眼中泛起一丝寒芒!
……
傅家老宅!
出了门,往东拐,是一条狭窄的街道。
在其中一栋低矮小楼内,敞着半扇窗子,只留下一道小缝隙,一双阴寒的眼睛,死死的透过夹缝,紧盯着对面的傅家。
秦羿已经在这一丝不动的守了三天了。
傅家人团结,外人难入,傅世民突然对老爷子下手,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
而这人绝不可能是傅家人!
因为每一个仆人,哪怕是买菜的老妈子,都逃不过傅劲风的眼睛。
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在傅家之外。
明天就是傅世民坐正家主之位的日子,秦羿相信,他一定会在关键时候,寻求那人的帮助。
果然,黄昏时候,傅冲穿着风衣,戴着墨镜、大檐帽,悄悄的出了门。
秦羿紧随而至!
傅冲走进了一家小医馆。
医馆门口挂着推拿、针灸的牌子。
傅冲走了进去,正在抓药的伙计迎了过来,客气道:“傅先生来了,请问是抓药还是针灸?”
“最近湿气太重,身子有点沉,有火罐吗?”
傅冲摘下帽子、墨镜,歪着头点了根香烟,冷冷问道。
“哟,那你是来对地方了!”
“我们这的竹筒子火罐可是一绝,管你什么风寒,都不在话下。”
伙计道。
“好,那就拔个竹筒子老火罐!”
傅冲笑道。
“好呢,竹筒子老火罐,二楼请。”伙计抬手道。
紧接着,伙计冲二楼大喊了一嗓子:“唐先生,有人拔竹筒子呢。”
楼上吱嘎一声,像是门开了。
傅冲微笑点了点头,拿上帽子,往楼上走去。
一进门,里边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老者坐在轮椅上。
但见他左边脸颊如同被泼了硫酸一般,皮肉焦灼,凹进去面颊一大半,左眼的眼睑更是连成了一片,右半边脸颊则是青黑中泛紫,那只独眼就像是毒蛇般闪烁着阴森、毒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