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川忿然大怒。
“不薄?如果祖坟不换,只怕现在像条狗一样的是你夏大少吧?”
“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用我们家的人命换来的。”
“江东秦侯,你不是自诩公义吗?告诉我,老子哪里做错了?”
“我拿回这一切,不应该吗?”
夏明辉冲到秦羿面前,狂笑问道。
“其心不正,苍天不佑!”
“你没这命,即便是你祖父葬在此处,你能发达,也会死的更惨!”
“风水养人,亦是养有福、有德、有命之人。”
“父辈之罪,其果已昭!夏荣清比你有命,夏家家运没到衰落之时,你所做的这一切,注定不会成功的!”
秦羿摇了摇头,怅然叹道。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夏明辉是可恨,但他更可怜。
苦心积虑经营了这一切,但最终还是难逃天意。
这就是命啊!
“夏先生,这三个人是你的家事,你看着处理吧。”
秦羿在获悉了整个事情的原委后,心情亦是极为沉重,无趣的挥了挥手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们夏家确实欠了你们太多了。”
“你们走吧,这件事到这也该结束了。”
夏荣清心如死灰的挥了挥手。
夏家这份富贵来的太沉重了,他良心不安!
“当初设局的是我,破局的还是我,这事也应该从我这了结了。”
夏本义呛然凄楚道。
说完,他双眼圆睁,猛然运足法气震断了心脉,口中狂吐鲜血,当场坐绝。
“本义!”
梅秀芝尖叫了一声,扑过去抱着夏本义。
“本义,十年了,你我虽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若非我,你又岂会落得这般下场?”
“该死的人是我啊。”
梅秀芝悲叹了一声,然后在夏明辉的惊叫声中,一头撞在了夏老太爷的墓碑上,顿时撞了个脑浆迸裂,当场惨死。
“死了,死了,全都死干净了才好。”
夏明辉高举着双臂,癫狂大笑,然后撒腿往山道跑去!
风水局的失败,荣华富贵全没了,母亲也随那罪人而去,他的神经已经彻底崩溃了。
“收!”
秦羿掌印,覆盖住墓地,虚空一收。
坟地的阴戾之气尽消。
处理后事,就是夏家人与邬有术的事了。
三日后,夏家湾老宅外。
咔擦!
夏荣清亲手锁上了那扇古老而又陈旧的大门,抬头望了门上大匾上气派的“夏宅”二字,不禁一阵苦笑。
“邬先生,他们三人的墓地都选好了吗?”
夏荣清问道。
“全都是上好之地,夏先生放心吧。”邬有术道。
“不过,老爷子这块风水宝地,算是彻底毁了,此后,夏先生你们就只能靠自身福运,再无祖荫庇佑了。”
邬有术叹然道。
“没了就没了,这份福气,不要也罢。”
“只是可惜了,夏明辉那天晚上发了失心疯,下山的时候摔死在山崖,他们家算是绝后了。”
“造孽啊!”
夏荣清摆了摆手,如释负重,哀叹道。
“这就是命!”
“要是没有秦先生,否则只怕夏明辉的阴谋早就得逞了。”
邬有术看着前面傲立而行的青衫少年,发自内心的崇敬感慨道。
“秦侯先生,神啊!”
夏荣清夫妇望着那已在百步开外的青衫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