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i,是……观月姑姑吗?”一直安静看着两人互动的赤泽吉郎倒吸了口气,忙不迭地关心问道:“观月姑姑怎么了?为何会住院?”
原来只是姑姑吗?
柳莲二想了想,尽职地解释道:“我也不太清楚她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我遇见她时,她浑身是血地躺在公园的藤椅上。医生说她似乎是刚动完一个心肺手术又得不到及时的护理,弄得伤口感染,差点损及性命,幸好送医及时,才不致……不过,经过一个星期的修养,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这么严重?”赤泽吉郎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望向观月初,见他轻敛眼睑,神色已由初时的惊动到现在的平静,心里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说道:“观月,柳君说观月姑姑已没事了,放心吧!”
观月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望向柳莲二,轻抿红滟滟的薄唇,平静地说道:“谢谢你了,柳君。事不迟疑,我们走吧!唔,也谢谢你这几天对她的照顾。”
“嗨!”淡淡瞥了他一眼,柳莲二率先转身离去。
夕阳的霞光将三道纤细颀长的身影拉出疯长的斜影。一路上,观月初目不斜视,漂亮的面容隐翳在夕照中,勾勒出扑朔迷离的光影轮廓,神色难辨。赤泽吉郎只有偶尔不经意低首一瞥,方知道少年的心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平静,垂在身则的手不知不觉已成拳,汗水浸湿了手心。
“呃,观月,我相信观月姑姑一定没事的,所以别这样……”赤泽吉郎低声道,有些徒劳地劝慰了几句。
观月初侧首回以他一个弯唇的笑容神色端的是平静无波、举止优雅贵气如常,却再度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认识观月很久了,两人交情也颇深,算是朋友中比较清楚了解观月初脾性的人,知道他与生俱来的、透进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明白他表面越是平静如常,内心其实早已是波澜汹涌,魔化成狂怒了。
赤泽吉郎苦笑,这种情况,不知道要倒霉的人会是谁了。
他知道观月初一直是个自信骄傲、从容自持、仿佛天下没什么事能难得倒他的人,有时候,自信自恋得也教人有些受不了的地步。可偏生却有一个人能触抵到他的极限,一提起那人,观月初总会轻易失去分寸甚至是挟带了些小男孩的单蠢的。
赤泽吉郎隐约是知道,聪明自信的人往往极少将一些人事放在心上,在意的东西也是极少,除了网球,赤泽吉郎的记忆中,只有那个神秘的姑姑是观月初即便舍了安危也不惜的。十三岁的少年已教他见识过一回了。
而这次,那人伤得如此之重,观月心里怕是难以平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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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正陷入可怕的梦境中,做着那些积骨未寒的恶梦,仿佛无边无尽的梦魇让她的心有些疲惫。
在梦中,一个七窍流血的人穿着一袭很古怪的玄黑色长衣袍,胸前后背皆画着奇怪的图腾,有些像古老氏族神秘的图腾,站在积骨成山的黑洞前,面容悲呛而苦绝。那人忽尔对梦中的她怜惜慈爱一笑,忽尔变幻成狰狞的鬼面,不时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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