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淡漠,别有一番清冷绝代的风姿。
特别是那一双杏眼像是一块深埋地下的黑玉,深邃迷人,一望便难以自拔。
文种赶紧低下了头,不再多看。心中惊叹。怪生少伯那般执着放不开手。这般根本不似人间该有的女子,哪个男人又能轻易放开手呢。
“西施姑娘。”他尊敬的行了个礼,开道:“请。”他对着后面的马车比了比手。
文种站在马车的车辕上,马车车帘撩开,范蠡坐在里面,看着走进的施夷光。
施夷光回礼,没有多言。看也不看车子里坐着的范蠡,擦过马车走向后面的马车。
跳上马车,收了伞。撩开车帘,施夷光动作顿住。
她看着车里坐着的郑旦,因为她突然撩帘而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西施姐姐。”她看着施夷光,小声地开口唤道。
施夷光嗯了一声,将伞放在车辕上,走进了马车。
车夫扬鞭打马。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
从雨中走进来,身上还沾着雨多水雾。郑旦递给施夷光一张手绢。施夷光道了谢接过擦着湿了的手臂。
“姐姐也是去侍奉大王的吗?”郑旦看着擦着手臂的施夷光,开口问道。她看着施夷光柳夭桃艳的面庞,不管是笑还是冷着脸都别有一番绝色。纵然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素衣,难掩绰约风姿。
郑旦微微垂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出行专门挑的绣花衣裳。这是她最好看的一件,却在她的素衣对比下,相形见绌。
这样的人,若是一同跟她一同侍奉大王。大王哪儿能看得到她呢?
郑旦将自己衣裳绣花的部分不动声色的掩住。
“文种大夫是这样说的。”施夷光道。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将手绢递给了郑旦:“多谢。”
郑旦接过手绢,笑着道:“也不知大王是什么样的呢。”
听着郑旦的话,施夷光想起第一世站在自己面前,要她为他妃的勾践。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他,纵然在那之前她在越宫呆过整整三年。
怎么样呢。并不怎么样。
甚至还很丑。(注1)
“到越宫便知晓了。”施夷光道。
看着施夷光的模样,知她不愿多说。于是郑旦转了话题:“听说此次入宫的统共又十人呢。也不知那八人性子如何。”
那八人如何么。施夷光已经记不清了。好似性子都还不错。各有所长。后来跟她一起入了吴宫,因夫差只偏爱她。便为她遣散了整个后宫。包括另外八个女人。
除了她唯一留下的那一个,便是服侍她的郑旦。
不过,郑旦现下怎么就知晓会有十个人入宫。
“谁告诉你有十人去的?”施夷光偏头看着郑旦,开口问道。
郑旦扭了扭身子,靠着车背做的端了些。
“是文种大夫跟我讲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