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子看着施夷光粉嫩的模样,捏着的手一顿,看着施夷光‘噗呲’一笑:“那你可得听你娘的话。”
说罢,夫子笑着放开了施夷光的脸。
施夷光感觉自己脸上的肉都快被揪下来了,她一边抬手捂在脸上揉着,一边黑着脸看着季夫子。
季夫子站起身子,向着旁边一侧,看了看言偃放在一旁的背篓,自言自语道:“有鸡,有肉,有鸡子还有米。不错不错,这么丰厚的束脩,可得好好教你。”
说罢,他又转头,看着施夷光一笑,伸出手,搓捏了下她的脸蛋儿,这才起身,向着书塾里头走去。
三三两两的村中小儿都到了院子里头,早一些都到了书塾里头坐定,拿着书开始朗声读起来。
施夷光跟着言偃走进去,他带着施夷光走到一张长桌旁边,周围七八个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儿。
带施夷光坐定后,言偃才起身,向着另一边的桌子走去。
施夷光坐下,便看见那季夫子拿起了戒尺。
一间书塾不大,里头坐着各个年纪的人,学的也不同。
上学的时间不久,辰初到辰末。将好一个时辰。
施夷光一个时辰都拿着一只毛笔,沾着桌上的清水,在爹爹准备的竹片儿描着夫子给的大字。小手颤抖着画到下学。
画到下学,记住的字也没有超过三个。
施夷光一边收着书袋,一边叹息自己的的确不是个读书的料。写了两个小时的大字也没有学会三个。
早已收拾好的言偃站在施夷光的案边,看着她收着学具,开口道:“今日学的如何?”
“不如何。”施夷光一边拾掇着竹片儿,一边回道。
这跟甲骨文差球不多的大篆实在是太难了。
一个字就是一幅画。
收好书袋,施夷光甩甩写的有些酸痛的手,挎好袋子:“走吧。”
言偃应声,跟着施夷光向着院子外头走去。将走出夫子的院落,施夷光便停了下来。
她先是看了看左边的路,又看了看右边的路,最后再看信直直的那条道儿。皱起了眉,不由得转头,看向身后的言偃:“回去是那条道儿来着?”
言偃无奈的一笑,抬手指了指面前径直的石路。
“哦对,就是这条。”施夷光点头,抬脚向着那条石路走去。将走一步,又立即停在了原地。
言偃跟在她旁边,见她停下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施夷光抬手,往脑门子一拍:“忘记拿背篓了。”说罢,转身向着季夫子的院子里跑去。
施夷光跑到季夫子养白鹅的栅栏外,拿起旁边放着的背篓。将起身,栅栏里头的白鹅跳起来对着施夷光的头就是一啄。
“哎哟!”施夷光正起身,脑门儿便是一阵剧痛,她不由得呼出声,捂着脑门儿站直,看向面前的大白鹅。
栅栏另一边的大白鹅半张着翅膀,对着施夷光呱呱呱的叫着,雄赳赳气昂昂好不威风。
施夷光一手拿着背篓,一手捂着火辣辣的额头,一阵火气,伸脚对着栅栏就是狠狠一踢:“艹你大姨娘的很凶是吧?!”
“很凶是吧?!”说着,施夷光抬脚又是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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