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鸫一晃神,唇边溜出了一个字,又猛然把后半句截在了口中。
“嗯?”
任渐默低头,凑近一些,问:“你说什么?”
“没事!”
季鸫连忙摇头。
他刚才差点儿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虽然这是季鸫的心声,但如此私人的感受实在很难向另一个人解释,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十分拙劣的撩骚开场白。
以季小鸟的脸皮厚度,实在开不了口。
更何况,就凭任渐默这张辨识度如此之高的俊美脸孔,哪怕只是在路上擦肩而过,季鸫也十分笃定自己会留下印象的。
“没什么。”
季鸫岔开话题,随手朝旁边某个方向一指。
“那边应该是公车站,附近有条商店街,我们……正好可以在那边吃晚饭?”
他刚才已经悄摸摸给自家教练发了消息,说是遇到个朋友,要晚点儿回去,同时附带了自己的定位信息和跟任渐默的合照,以证明没有说谎。
由于季小鸟平日里的操行记录实在很好,行事又稳重,令人放心,所以教练千叮咛万嘱咐一番之后,终于将他必须回酒店的门禁时间又放宽了两个小时。
任渐默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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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鸫和任渐默两人从广场西面离开,转入商业街。
这里是通往公车站的必经之地,所以人流一点都不比水城广场来得稀疏。
两人只是走了几步,就很快注意到路边某处似乎出了点小乱子。
为首的几个白人小姑娘,大约中学生的年纪,正围在一颗地中海松下,指指点点,焦急地仰头冲着树冠大喊。
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热心群众,一副想帮忙又不知应该如何出手的样子。
季鸫虽然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敏锐地从女孩们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个放之四海而皆懂的拟声词,“咪咪”。
季小鸟的脚步不由自主挪了几步,移到了人群外围,抬头往上看。
然后他发现繁茂的树冠中,藏了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通体雪白的小猫。
地中海松在这座城市几乎随处可见,高度通常在十五到二十五米之间,树身粗壮,树冠呈竹笠形,葱茏繁茂,宛若一顶巨大的绿色帽子。
他们面前的这棵树足有十六七米,也不知那么小的一只猫咪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不过很显然,那小东西上去了就下不来了,正在可怜兮兮的喵喵叫唤,而它的主人和朋友们则在树下急得直跳脚。
有附近的店主把店里的□□拿了过来。
但□□只有两米高,就算爬上去,离猫咪藏身的枝丫还远得很。
季鸫:“……”
他看了看那颗看似笔直而难以着力的树身,又看了看树梢上瑟瑟发抖的小白猫,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我上我能行”的感觉。
——不不不,这想法是不是太托大了?
季小鸟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盲目的自信。
他一个从小沉迷射箭不能自拔的城市小孩,从来没有上树掏鸟下河摸虾的经历,别说爬这么高的一颗树了,操守良好的他连□□逃课都没试过。
季鸫:“……”
但是,他又当真觉得,自己能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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