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打住,啊!”温朔赶紧抬手制止了靳迟锐再说下去,这不是扯淡嘛。
你靳迟锐研究风水易理,然后发现了很多说不通的自相矛盾点,一是因为研究不够透彻,二是没有大师指点,最重要的,是不懂得玄法!
纯粹以研究科学的姿态去研究玄学,能研究透彻了,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靳迟锐立刻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那,既然这样,你自己研究也就算了,何必再絮絮叨叨地和别人讲这个讲那个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或者,就为了让人都认为你是神经病,然后进医院住着?”温朔皱眉道:“这不合理,因为在住院之前,你应该不知道,在这里看不到那些古怪东西的出现。再者,想当一个神经病,方法有很多,何必非得这么做呢?还把别人给说得疯掉……”
靳迟锐尴尬不已,道:“其实,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在外面的时候,是害怕,紧张,所以想要和人倾诉,希望能有人分担我的恐惧和紧张、压力。你可能无法理解,那种时刻围绕在眼前、心头的恐惧,会让人极度的压抑,我只能不断地倾诉,却不被人理解,被人笑话,被人视作神经病,很多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彻底疯掉,做个傻子最好,因为我胆小、怕死,我不敢、舍不得自杀,然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我被家里人视作无可救药!”
“理解,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温朔面露同情之色,是发自内心的同情和理解。
还记得,老韩头留下的那封信里写过,之所以当初教他玄法时,没有先行让他去看到很多邪孽异物的存在,从而让他相信,正是因为担心他过度害怕,从而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耽误他的一生啊。
“刚来到这家医院时,不断有医生来为我做心理医疗,我和他谈心,和他说这些情况,他也愿意听我的倾诉,安慰我,但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反而以各种方法劝说我,那都是我自己的臆想,不是真实的。”靳迟锐苦笑着,神色间闪过一抹狰狞,道:“后来我就想啊,既然你来劝我、开导我,想要从心理上给我做治疗,让我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那我为什么就不能用同样的方式,让你们都相信我呢?”
温朔咧嘴道:“然后,你发现了自己又一项特殊的能力?”
“是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的。”靳迟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而且,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当自己专注地盯着一个人,想要去说服他时,我的身上会散发出的一种气流,将自己和对方笼罩,对方就会受到这种气流的影响,认真地听我说话,并最终相信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