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坐在病床右侧的椅子上,一手持灸炷,在徐芳的右臂肘弯偏上方的一个穴位上,若即若离地熏熨着。
看到这一幕,刚走进来的马有城,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将里间的房门关上,然后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知道,应该是事发突然,温朔才会急于给他打电话送东西过来,但他还是来得晚了些,温朔已经开始作法。
眼前的一些,说明了一件事:温朔不需要他捎带着买来的这些书符所用的物事,依然可以作法。
所以,温朔匆忙间打电话让他来……
是在兑现承诺,让他观摩作法。
“好小子,有点儿意思了。”马有城心中喜悦,不禁想起了刚才从酒店出来时,接到的那个电话——是从豫州林阳赶到京城后,没能寻到温朔的洪裳,刚刚购买了京城至中海的火车票,明天晚上到中海。
这一番奔波,对于洪裳来说,需要花掉很大一笔路费。
但洪裳还是执着地追来了。
料理完与秦落凤之间的问题,得到了秦落凤收取存储了阴煞之气的古董瓷瓶之后,一根筋的洪裳就带着瓷瓶奔赴京城,要把阴煞之气给温朔。
愿赌服输!
可洪裳没有提前打电话,找到门上之后,才知道温朔去了中海,再给马有城打电话,结果马有城也在中海。
懊恼不已的洪裳,立马购买火车票,去中海!
咬牙花点钱不要紧,来回奔波腆着脸登门送东西给人家,也不丢脸。洪裳委实不愿意,被那个可恶的胖子私下骂他言而无信,没有赌品。
这才是脸面、人品问题!
洪裳此举,与温朔今天的电话……让马有城在感慨这二人值得深交的同时,又不禁思忖着,洪裳这温朔这俩说话就拌嘴的主儿,会不会成为好友?
忽然,马有城注意到温朔眉头紧皱,旋即如松挺立不动的双脚轻缓却极快地动作,踩出了一个怪异的脚位。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闭目处于深睡眠状态的徐芳,眼皮动了动,眉头紧皱起来,脸上浮现出痛苦挣扎的神情,好似想要睁开眼睛醒来,却受制不能醒。
温朔先一步感应到了徐芳意识增强,有醒来的迹象,立刻以气机增强法阵效能。
法阵震慑压制徐芳体内煞性气息,同时以己身气机涤荡徐芳体内,但随着徐芳脑海意识中的波动愈发激烈,煞性气息生成的速度和量开始出现了喷涌般的爆发。
是那种因煞性气息而形成的意识,受外部法阵震慑,又有宋钊生以针灸两疗渡药效,所以开始急剧排斥。
如此一来,局势就陷入了一个死结中。
法阵不能停止运转,温朔的气机也要不断循环往复抵挡徐芳体内迅速生成的煞性气息,宋钊生,在施针之后,灸疗的药效也不能中止。
人,终究不是铁打的!
精神、身体都扛不住啊。
温朔一咬牙,分出一缕意识至随身佩戴的玉佩法阵之中,吩咐道:“青儿,入主徐芳的意识,随爸爸的气机而动,吞噬所有煞性气息,但,不需要你去的地方,千万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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