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接受过中医针疗么?”
“没有。”徐芳抽泣着,神色间满是惊恐。
宋钊生温和道:“一点儿都不疼的,只是会稍有些酸楚和沉重的感觉。”
“嗯。”
宋钊生微微眯眼,右手极为快速地连续三次下针,分别刺入了徐芳头顶三个穴位。
随即,他不再询问,从针盒中一次取三枚针,扎针。
连番五次,总计十五枚长短不一的银针,刺入了徐芳头顶、脸侧、脖颈、肩头。
“是不是感觉很重,很累?”
“嗯。”
“那就放松精神,睡吧,啊。”
“嗯。”
……
当宋钊生罕见地出现问诊时,在施以催眠的过程中出现失误的同时,住院部楼下,大门一侧的垃圾桶旁,昏暗的灯光下,温朔和徐从军正在抽烟闲聊。
“徐叔。”温朔貌似随意地问道:“白敬哲他妈自首,案件已结这事儿,芳姐知道吧?”
“嗯。”徐从军点点头,道:“瞒不住,也没必要瞒,她伤势没好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她了,我寻思着,这样好歹能给她点儿安慰。”
温朔眯起了眼睛,道:“徐叔,侦破案件方面,你是行家……我不想挑起你的伤心事,可事关芳姐的病情,您个我说句实话,这起案子,真的是白红升老婆干的?”
徐从军深吸了一口烟,哼了一声,无奈地冷笑道:“案子就这么结了,那就是白红升老婆干的。”
“不能再重新调查,或者,继续查下去?”温朔皱眉道。
徐从军摇摇头,道:“线索不够。”
温朔面露无奈——徐从军是行家,而且受害者是他的老婆、女儿,但凡有一丝希望,他绝对不会放弃继续侦破调查出真正的凶手。所以,既然徐从军认为线索不够,放弃继续调查了,说明即便是他心里有着极大的不忿和疑点,这起案子,也等同于板上钉钉,他没能力,或者说,也没时间和精力,去继续调查这起案件有没有别的隐情。
“芳姐有没有对此说过什么?”温朔问道。
“没有。”徐从军叹了口气,忽而想到了什么,道:“她当时听说后,倒是很困惑和迷茫的表情。其实从那时候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有问题了,只是我疏忽了,以为她被那样的遭遇吓到,需要时间来恢复。”
温朔立刻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道:“从现在开始,芳姐不问这件事,你什么都不要说。如果她忽然问起来了,你一定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悄悄告诉她,这起案子目前是高度保密,还在秘密调查真凶。”
“嗯?”徐从军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温朔正待要回答,腰间挂着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宋钊生打来的,急忙掏出手机摁下接听键:“宋老,我在楼下呢,怎么了?”
“突发情况,需要马上治疗!”
“我这就上楼!”
温朔挂了线,转身往大楼内跑去,一边拨通了马有城的手机号码:“马爷,之前托您买的东西买齐了吗?赶紧送医院来……马上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