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温朔摇摇头,道:“你在他心里,已经是玄士了!”
“我……”
“好,别的我不说!”温朔一瞪眼,道:“至少,在这些外国佬的眼里、心里,你得端起咱们华夏玄士的架子,不能跌份儿!还能屁颠颠上杆子找人家去啊?”
“好吧。”杨景斌无奈答应。
温朔随即又笑着宽慰道:“没准儿那个埃文·查尔斯,也在吊着您的心思呢,等等吧,万一他又主动找您了,这样您就能在接下来的交流中,首先占据了主动权,探讨学术范围内的知识、研究可以,如果想交流玄法,那免谈,对吧?”
“对对对……”
杨景斌很有自知之明,忖度人心和做生意方面,自己和这个学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对温朔言听计从。
同一时间。
距离西凉武威市几千里之外的林阳市以西,山州县的深山中。
夕阳西斜。
因为有绵延的大山和建国以来不断种植而成的山林,郁葱繁茂的树木遮荫,又有那条“人工天河”红旗渠蜿蜒穿过,恰到好处的带走热量又不至空气潮湿,故而即便是在这盛夏的酷暑时节,深山中却是微风阵阵穿林过,造就宜人凉爽。
那处小小的、陈旧却因为长期有人打理而不显破败的院落里,洪裳赤膊躺在井台边的一把竹制躺椅上,神情略显呆滞地望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
仔细观察,会发现这处院落内蚊蝇不生,格外干净整洁。
一条浑身黄毛都泛白了的老狗,趴在不远处的矮墙下,眯着眼睡得香甜。
寻找到尸煞躯体的那个清晨,他气得在山林里直跳脚,骂天骂地骂各仙佛,咒骂那个偷走了尸煞阴煞之气的玄士,可是当他终于冷静下来时,才发现秦震、秦落凤、秦耀,这祖孙三个人冷漠和怀疑的目光,紧接着,便是秦落凤看似平静的询问,详细的询问,包括秦震和秦耀这爷孙俩,都受到了秦落凤的询问。
尸煞丢了的那个晚上,秦震和秦耀,在房间里修行。
而洪裳,是在院子里打坐修行的。
洪裳可以轻易地察觉到秦震和秦耀这爷孙俩,是否有异常,因为他的修为最高。但秦震和秦耀,却不一定能感应到洪裳的悄然离开。这,也成了洪裳说不清的疑点。
秦落凤有理由怀疑他。
而洪裳首先怀疑到的,是杨景斌,在他询问了秦落凤有关杨景斌的情况后,愈发肯定,是杨景斌借着正好去西凉州开会,掩饰了中途赶赴林阳盗取尸煞阴煞之气的卑劣行径——洪裳的怀疑是有理由的,一个京城大学的教授,国内考古界知名的顶尖专家学者,去西凉州参加国际级的考古学术研讨会,没有选择乘坐飞机,而是不惜劳累,选择耗费数十个小时乘坐火车……
怎么可能?
这般理由,也让秦落凤不得不去怀疑,但洪裳的嫌疑无法解除,所以,在事情还没调查出结果,或者确认不可能调查出结果从而放弃之前,嫌疑极重的洪裳,别离开这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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