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分子”白明辉问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还真的恼羞成怒,然后铤而走险?”
卫铿:“对面打响第一枪,那么我们就只能勉为其难,被迫”卫铿看着孙向阳。(这话,需要最高领导来说。)
作为统伐区军事最高统帅的孙向阳对着同志们庄重的定下基调:“如果这些少数右势力坚持要武力挑衅我们的底线,那我们也光复鄱阳湖地区,同时问责建邺势力破坏和平的行为!”
148年并没有出现擦枪走火的意外。
尽管统伐区稍微加大了对赣中长城防线那边的巡逻。对面也只是一开始叫的声音大了一些,后来就没了。
在巡逻的过程中,一些履带化部队沿着赣中边界反复飙车,随后身穿殖装的统伐区北十八团,对该地区的地貌进行勘探。三角支架的镜头在各个高地上架设起来。
统伐军的官兵们在驻扎地每日晨起,午餐,和睡前,都高喊“时刻准备着!”
高昂的斗志,在生命辐射场中向外放射,“血气方刚,骄阳四射”这个过去情感上的形容词,现在是真正的在军营上发生。蚊虫都避开了大营。
相对于统伐区方面的外松内紧,鄱阳城那些城邦“色厉内荏”的样子“典中典”了。
他们没胆量真正挑起战争,当借助外部压力的方案破产后,内部矛盾直接四处起火。
由于几大家族的愚蠢行为,这几年让某些贪婪势力崛起,也养废了原本用来维系统治的武力体系。
9月2日,柑炉城的弹药库发生爆炸。
10月6日,鄱阳城,黄、汤两大家族火并。
11月1日,鹰潭城内盐帮势力将城主赶下台。
这三个都是大事情。
还有几十件相互摩擦的小事情,也都随着少数前来拉货的个体小商人传到了统伐区边关哨所。
而在12月份的时候,随着寒冷冷的冰雨撒过长江以南,南方的湿冬成为了压垮赣中城邦最后一根稻草!
在一年前,由于贸易需要,统伐区出资整修了从赣南到长江流域的多条战备高速公路。这种整修就是清除植物,然后撒上了石子还有石灰,再用蒸汽压路机压平。所以像赣南的这几百公里路上可以走统伐军的坦克(62式轻坦)。
尤其是在冬季,天气寒冷,旷野上野生基因群落的活动大为减少,道路通行状况对普通人就更好了。
要知道,在没有人皇震慑的广大区域,部分草,长得很歹毒,例如就有一种,在道路缝的草会在人走过的时候突然抬起来,用“洋辣子”的毛刺给人来一口,来警告人不要继续向前踩踏。
在11月下旬,先是一小股流民,两三个结伴而行,抵达了统伐区的边关。但随后不到十天内,变成几十人,上百人,最后上千人成批成批的向南迁徙。
“流民”这个词其实也不准确,“流”是“流离失所”,是脱离恒产变成无产。
而在城邦体系中,这些民众本来就是无产的。冬天来了,他们缺乏各种物资。随着这两年统伐军的贸易,让他们知道南边的人类势力是愿意接纳他们的。
对于这些移民,统伐区当然愿意吸纳。登记,分类,洗澡,领取个人用品,加入小组,唱歌,宣誓!这一套流程,基层民政都是娴熟的。
但随着赣中南下移民现象越来越多。
统伐区的领导层现在要研究的问题:不在已经来这儿的这批人,而是还没有来的人!
在已经到来的流民描述中,能跑一百公里抵达南边的,都是身体强壮并备有一口粮食的人。还有大量的人没有条件,滞留在北边。
统伐区在理念上有这个包袱!——以北的那些内陆城邦治理下显然是出现了人道主义灾难,必须得管。
按照诸夏时期就形成的‘公理',当某国君王无道,流离失所可以吊民伐罪。
这种思想到了秦皇汉武后,某地的治理不善这就是罪,邻地帮你治理,安顿了民众后,就有了顺天讨伐的权利。
到了近古时代后,任何一个大一统政权,在东方国土范围内出现灾难后,都必须对同胞的生命财产进行切实的行动,否则就失去了“大一统”正当性。
但事实上还是地方力量的统伐区,如果将手伸到赣中,是极有可能触发未知后果的。
虽然统伐区目前还没有吞下建邺势力范围内数十个城邦区的治理能力,统伐区也不想将大量人力和物资用于人类势力之间的内斗。但这件事必须得做。
信号塔链接中,统伐高层关于赣区这个热点区域,又开始了会议,会议的基调是“维和”。
在新开辟的,新赣城市中心的会场中,孙向阳敲响话筒。参谋中心的六个卫铿做出了沙盘并总结了战略资料,然后由担任总参谋的卫铿个体对孙向阳进行了汇报:“我们需要一场特殊的军事行动,要有节制,有明确的界限,并且尽可能的克制不打第一枪。”
孙向阳将计划书传给了其他人。
军事上由“洛奇亚编队”在城邦区域播撒传单,传单上用连环画和地图将城市外的安全路径标注好,力求通俗易懂。
同时统伐区船舶沿着赣江北上,在多地搭建临时据点,划出“维和安全区”。
而在外交上,孙向阳又找到了王乐康,让他再跑一趟建邺,要求表达出己方无意于扩张。维和任务只会在开春前结束,而为了避免双方在赣区擦枪走火,可以由建邺派人共同执行维和任务。
会议结束后,曾家刊蹙眉:又要和建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