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吞噬的也只是真灵中蕴含的记忆和灵魂本源，而无法真正吞噬真灵来壮大自己的真灵。
所以半神成为神话的过程，真灵蜕变吸收的其实是真灵散逸在虚空的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源自于生命对万事万物的“认知”和对神话的“敬畏”。
所有生命，从生下来就在认识世间万事万物。
在这个过程中形成自我形成记忆，这些全部都储存在大脑、灵魂和真灵中三位一体，有些生命转世重生具备前世记忆，就是因为灵魂转世携带前世记忆。
还有些存在灵魂都没了，真灵转世也能重新觉醒前世的记忆。
如果真灵都没了，生命也就彻底死了没有任何复活办法。
当一个生命将自己对万事万物的认知储存在真灵中，当这个生命的真灵在其死后彻底消散，真灵也会分解然后融入万事万物化作灵性，当万事万物灵性汇聚强大到极限，就会诞生新的真灵成为新的生命。
灵性虽然能形成真灵，但是灵性无法让神话的真灵蜕变。
这中间还差了一层，这最关键的一层就是生命对神话的敬畏。
不管任何生命族群，神话之下都会对神话产生特殊的敬畏。
这似乎是源自真灵的一种本能，就以古代的蓝星来说，各个不同种族的人类居住在不同大陆，纵然有大海阻隔纵然没有文明交流，但是依然共同诞生了对神话的信仰和崇拜。
这不是巧合，而是因为所有生命都有源自真灵对神话的敬畏。
如果一个生命对神话的敬畏越深，这个生命死后真灵溃散形成的灵性，就会有一部分沾染上这种敬畏，进而蜕变成能够被真灵吸收的原始灵光，进而让神话的真灵产生蜕变成长壮大。
弄明白这一点，李牧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因为在这一刻，他似乎发现了部分深渊神狱不为人知的真面目。
深渊没有法则只有源力，多元宇宙海为什么有法则，多元宇宙海为什么有信仰神灵体系，深渊魔典为什么发布针对信仰真灵的抓捕任务，这些因为原始灵光的存在全部都串成了一条线。
因为原始星图，他将麾下特殊血神子派遣到各个宇宙海。
除了搜集资源，特殊血神子也在搜集这些宇宙海的各种情报。
这些全部都通过原始星图汇总给他，从中李牧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有宇宙海神话九级的宇宙霸主，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信仰神灵，关于这一点他此前始终疑惑不解。
现在他想明白了，多元宇宙海肯定存在某种针对信仰神灵的清除机制。
但凡信仰神灵，只要成为神话九级必定遭遇不测。
这一点看远古星神就知道了，远古星神本来不是信仰神灵，是一步步提升上去的神话，然而在成为神话九级以后远古星神想更进一步，所以开始收集信仰兼职信仰神灵。
远古星神真正的死因，不是因为拒绝加入绝望舰队和深渊舰队才被杀。
而是因为祂成为信仰神灵，在那一刻就注定了祂要死。
法则的存在，让源力更容易被掌握，尤其是让信仰神灵更容易诞生，而信仰神灵的信徒死后，真灵会进入信仰神灵的神国，此时如果真灵毁灭，那么灵性形成的原始灵光质量会大幅提升。
某种意义来说，多元宇宙的众生是牧草。
信仰神灵是羊，羊吃牧草将牧草转化成肉，等到羊变肥了就要宰杀了，要不然万一羊越长越壮，最后跳出羊圈将牧羊者一角撞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曾经身为牧羊者的典狱长才会派遣狱卒杀羊。
如果说信仰神灵是羊，其他神话差不多也是兔子。
神话的存在本身，天然就能让神话以下的生命产生敬畏，进而导致原始灵光的诞生，因此其他神话的肉虽然远没有信仰神灵长的多，但是一样在典狱长的收割范围以内。
整个深渊神狱，很可能曾经是一个收割原始灵光的牧场。
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和分析，但是李牧相信距离深渊神狱的真面目已经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