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过来一下。”容舍的声音打断了白得得的震惊。
夜有盐听了忍不住嘀咕道:“小白是个什么鬼称呼?难道他喊你爹叫大白吗?”
白得得耸了耸肩,想当没听见容舍,可惜她又太有责任心了,这档口怕容舍是有要事找她,所以她还是一脸不情愿地去了船头。
容舍见白得得过来,侧头对她说:“过来,把手放在船舵上。”
白得得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容舍半侧身体让出了半个位置给白得得,“过来,等下你来掌舵。”
白得得傻了,“我掌舵?”她很怀疑容舍的决定,这船就像是在悬崖边沿上走路,一点儿错误都不能犯。
“船上除了你再没人能做到。只有你的神识敏锐度才行。”容舍道:“到我前面来。”
白得得这次可没听话了,她反而还半退了一步,她若是走到容舍前面去,就成了她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可还是要脸的。
“过来。苏彦璟还在下面没上船,我得去接他。”容舍道。
白得得本来还奇怪说怎么没见着苏彦璟,却没想到他竟然没上船。她摇了摇下唇,一点点自尊和矜持相比苏彦璟的性命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因此白得得跨前一步,走到了容舍双臂之间,僵硬着身子将双手握到了舵上。容舍的气息就呼在她耳边,让她耳根酥0麻,白得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容舍的气息给包围了。
那气息带着极淡的舒雅香气,其实也不叫香气,更像是一丝拂过冷梅的风,转而有拂过了她的发丝,冷清之余又带着一丝木调的沉雅,白得得形容不出来,就是觉得挺好闻的,让人闻了连心跳都有些加速,想要再多嗅两口。
真是见鬼了,白得得心想,她怎么会觉得容舍好闻的?
“凝神静气,仔细去体会洞天阵的波动。”容舍原本放在舵上的手拿起来覆盖在了白得得的拳头上,惹得白得得一个轻颤。
容舍往后仰了仰身体,尽量除了双手外其余部位都不碰到白得得,然后轻声道:“感受我手的动作。洞天阵不停在旋转,你必须不停调整角度,保持琼鲸舟在当前这一点的切线上。否则它就会被拖入洞天阵,或者甩出去。”
白得得“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一船人的性命即将掌握在她手里,既紧张,又有些兴奋,容舍居然说只有她能行。白得得就是听不得这些恭维话。
不过想要静下心来却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白得得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肩膀,挑剔地道:“你能别喘气儿吗?”
不喘气那不就是死人了?
“你能专心点儿吗?”容舍轻喝道。
白得得有点儿脸红,幸亏容舍不会读心术,否则她就无地自容了。她赶紧甩了甩头,再深呼吸了一口,沉下心来,感受到了操控这艘船的诀窍。
容舍松了手,站在旁边看了片刻,见白得得操起舵来有模有样这才又嘱咐了几句之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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