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秀荣做到了,不仅他做到了,一年之后,见到孙秀荣的成果后,一部分农户也有样学样,然后就基本保证了葱岭守捉城粮食的供应。
就这一项,孙秀荣就功莫大焉,于是他就进入了守捉使喻文景的法眼。
当喻文景接见孙秀荣后,才发现此人不仅是一个好农夫,手上的功夫也丝毫不差,在谈吐上也不时冒出真知灼见,当然了,以孙秀荣的谨慎,肯定不会惊世骇俗,饶是如此,也将喻文景惊到了。
他赶紧让自己身边掌管户籍档案的录事查了孙秀荣的底细。
这一查就发现端倪了。
“原来如此”
对于前犯官家属,后来的府兵档案除了守捉使以及录事可以查阅外,其他人是不能随意翻阅的,此后喻文景对孙秀荣便愈发器重起来。
虽然了解了孙秀荣的底细,但他并没有对其他人说起,因为他在与孙秀荣的交谈中发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世。
“这就有意思了”
至于一直对孙秀荣照顾有加的杨承恩,其身世也并不简单,但二十五岁的守捉使也没有点破。
守捉城的城墙是由石头混合泥土砌成的,但城里的建筑物除了以前的王宫、现在的守捉使府邸,剩下的大多是土坯房,与中原不同的是,其屋,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孙秀荣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在跳荡营名列前茅,被某位镇守使以上的将领瞧上并当了牙兵的话,他一时半会儿就回不来了,若是这名将领调到内地,他也是有资格带上少数几名牙兵的,这都是兵部默许的,在唐代,一旦跟定了某位将领,其中的恩义便一直存在,能做上镇守使这样的高级将领的,一旦得罪了,那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事,没准自己这一生也就完了。
故此,孙秀荣点点头,静等着杨承恩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