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苏两家的护院可比那些青皮厉害多了,有不少甚至是从军中高价聘来的,打起来颇有章法,吕布娼馆附近的青皮平日里帮忙巡视一下耀武扬威还行,真动起手来,人多也没用,甚至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就被打散了。
眼看着这帮护院便要拆了吕布的三间娼馆,长街尽头,一支人马突然杀出,虽然都是布衣棍棒,而且多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但这些人奔行间却颇有章法,几个在军中待过的护院明显能从这帮娃娃身上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而在最前方的,正是吕布,虽然只有十五,样貌更是带着几分秀气,与手中那杆大戟颇不相称,这种扮相,不该拿把剑吗?
“杀!”吕布这次出手却未曾有丝毫客气,大戟一式力劈华山,当先一人已经被吕布一戟劈杀,半边脑袋都没了,能够明显感觉这帮人气势瞬间没了。
“杀!”身后一帮少年挥舞着棍棒冲上去,三五个一群,相互间又有配合,这些不久前还气势汹汹的护院家丁在十几个人被直接打死之后,士气早没了,一哄而散,那些从军中高价请来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百多人被吕布这边几十个人打的溃不成军,狼狈奔逃,吕布带着人猛追猛砍,直杀的原本想要出来插手的三班衙役躲在巷子里,平日拿钱欺负欺负百姓还成,现在看吕布这般没轻没重的架势,谁知道出面会不会直接被砍了?
一个个安静的待在巷子里,乖巧的像个鹌鹑,只盼着这事赶紧过去。
反倒是那些青皮们看到自家人这般凶残,一个个亢奋莫名,捡起地上对方丢下的刀枪棍棒便往上冲,虽然没有章法,但气氛却是被这帮人吵吵起来,若非平日里吕布的规矩就是不能祸害百姓,这帮人说不定直接就摸别人家去了。
这一夜,高苏两家在惠州的十几间铺子被抢了个精光,两家的主宅被人团团围住,杀他们容易,但能拿到的好处有限,吕布知道,对方的大多数买卖都铺在外面,如果就这么抢一波,虽然能得不少,但以后可就没了。
“找些青皮去衙门自守,把今夜之事担下来,叫他们放心,只要我在,就算朝廷判了死刑,我也能把他们救出来。”吕布将染血的大戟递给一旁的卓勇:“让人在各处城门看着,高苏两家的族人不准出城,以后这惠州城里,我说了算!”
“是!”卓勇兴奋地点点头,接过吕布的大戟带着战堂的人退去,招来一群青皮去顶罪,吕布看了一眼苏家的高门,从此刻起,可就不是他们想不想见自己,而是自己愿不愿意见他们了,这大乾哪儿都不好,就有一点好,只要你够呛,敌人就够怂,也不知道昔日北关将士的风骨,还能不能在这帮人身上重现,多半是不可能了,这样的朝廷,不灭亡才是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