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站在门外,见到她这个样子,轻笑一声没说话。
百里长歌从他手里接过衣服,迅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叶痕的房间与百里长歌的相邻,而裴烬的房间与他们俩的隔了一个天井对望。
此时的裴烬正站在扶栏边,看着百里长歌长发披散,手里捧着一套衣服匆匆往房间走,叶痕悠闲地负手走在后面。
裴烬眼瞳缩了缩,胸腔中压抑得透不过气。楼下的叶痕似乎感应到他的气息,上楼之际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清冷肆意,映衬得叶痕面容越发莹白,更看不清楚黑眸中的任何情绪。再扫了一眼正在推门而入的百里长歌,裴烬身子晃了晃,闭了闭眼睛后朝着楼下的人敛衽为礼,随后转身进了房门。
百里长歌关上门后,拿了一块干燥的绒巾坐在铜镜前擦头发,莲花香炉里升起袅袅轻烟,香气宜人,闻得直让人犯困。
百里长歌擦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去床榻上睡觉,模糊的铜镜里突然浮现叶痕模糊的容颜。
她一惊,迅速回过头,就见到叶痕正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捏着个秘色瓷瓶挑眉道:“今晚,你该记得擦药了吧?”
“我……”百里长歌还没说完,身子早就被叶痕打横抱起,直到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叶痕才将小瓷瓶放在桌上,回过头来剥落她胸前的衣襟,顿时一股刚沐浴过的清香扑鼻而来,如雪肌肤撞入眼帘,每一寸都光滑得好像打磨过,唯独被刺过一剑的那个地方还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痕,大概是上次及时用内力疗伤并擦过药膏的原因,剑伤处并未留下难看的疤痕,此时的那道红痕也大有随时消退的迹象。
叶痕缓了缓加重的呼吸,指腹沾染了药膏,轻轻涂抹流连在那道红痕处,手指刚一触及肌肤,百里长歌全身一震颤栗,毕竟受伤的位置特殊,他在涂抹的过程中难免触碰到胸前,她脸上烧得滚烫,凝脂般的肌肤迅速蔓延开淡淡的薄红。
相较于百里长歌,叶痕便淡定得多,手指触及的伤痕让他想到了那日在滁州别庄里她毅然决然将剑往自己身上刺的那一幕,眼眸里的欲火迅速消退,他只剩下平静和默然,手中动作有条不紊,直到完全涂抹均匀,他才轻轻帮她拉拢衣襟,给秘色瓷瓶塞上塞子后抬步就要离开。
“喂!你……”百里长歌咬着牙愤怒看着他的背影。
“怎么了?”叶痕转身。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百里长歌皱眉,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勾起了她一身火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不然你还想我怎样?”叶痕明了她的意思,故意挑眉问。
“还能……还能怎样,反正我这两天身子不适。”想到这个,百里长歌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怏怏垂下头。
“那你便好好歇着吧!”叶痕弯了弯唇,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翌日,起床收拾好东西用过早饭后,一行人开始启程。
嘟嘟昨日睡的时间很长,所以一大早起来就精神得很,揪着百里长歌给讲了好长时间的故事才肯罢休。
马车经过府衙时,知府带着人在大门外恭送,百里长歌突然想起昨天在水渠边发现的尸体,但看府衙的人,似乎对这件案子不太上心,她收回视线对叶痕道:“要不先停一停,我去看看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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