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未曾见到皇甫清宇了,自从他被罚去翰林院当差,便再没有回过王府,听闻,吃宿都与翰林院的那般太监在一起,未知是哪般的艰苦。
这一日,她醒来,在银针的服侍下梳洗,坐在镜前,手指细细的抚过皇甫清宇送的那支玉簪,禁不住又想起生辰那日的,他那淡到极致的语气。
她几乎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难过,否则白天,也不至于那样冲动的对皇甫清宏。
他一向藏得深,她曾经以为,能让他失去理智的事情,这世间没有。
却原来,只是一个她就足以。
银针再度进门来的时候,便只见到夕颜坐在镜前,暗自垂泪的模样,吓了一跳,忙的上前来:“侧王妃,你怎么了?”
夕颜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银针,你知不知道,我很挂念他……”
银针从未见过夕颜这个模样,却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愣了片刻,忽道:“侧王妃可以进宫去探望七爷,我听说那位王妃可是日日都去的,每次去都吩咐厨房给七爷准备好酒菜,带去给七爷。侧王妃也可以像她那般……”
夕颜靠在她怀中,缓缓摇了摇头,又哭了许久,方才道:“可是我不能去,银针,我不能去……”
银针以为夕颜只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行动不方便,便低声劝慰了几句,好不容易等夕颜安静下来,好说歹说才将她劝到桌边吃早膳。
夕颜捧着碗,却只觉得食不下咽。
近来她身子的妊娠反应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动不动的就恶心反胃,可是今日端起饭碗,那种食不下咽的感觉再度袭来,坐在那里,只觉得心里发慌。
“银针。”
她唤了一声,银针忙的上前:“侧王妃,饭菜不合胃口吗?”
夕颜微微摇了摇头,放下勺子,起身道:“你去叫崔善延准备马车,我想去独舞那边看看。”
来到门口,夕颜却只看到一乘软轿,问了才知道崔善延担心马车颠簸,故而才准备了轿子。夕颜心中感激,谢过之后便弯身上了轿子。
一路上,她只觉得轿子走得极慢,似乎过了很久才来到独舞所居的那条小巷。
不料刚刚拐进巷子,前面的轿夫却突然被不知从何处蹿出的人撞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眼前就要摔倒,幸得后面的侍卫眼疾手快,轿子在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总算还是平稳的落了地。
“什么人走路这么不长眼!”那轿夫骂骂咧咧,一时又跪下给夕颜请罪。
夕颜下轿来,微微摆了摆手,带着银针朝独舞的小店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见着那虚掩的店门,夕颜便隐隐觉得不对。
空气中仿佛飘散着一股什么味道,夕颜迅速转身,撑在一旁的一株树上,剧烈的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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