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他心思一动起来,就从对方的话中发现了问题。
黎曦不屑的冷笑道:“什么公子我不知道,但你们认为我会稀罕为人做妾?笑话!”
“嗯,还有,我可是认识盘康公子的,他不像你们说的如此不堪。若我见到他,说出你刚才的话,你以为他会赏赐你么?”
乌铣摇摇头,“曦小娘子,你的家世的确不凡,可要是在我们公子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黎曦怒道:“既然看不起本娘子,那你们何必多此一举?想要我做妾,再过几辈子都不能。”
姜药摇摇头,他们抓黎曦是献给那什么公子做妾,或者是作为人质。那为何抓自己呢?难道是虫灵的手笔?
还是…蚕药妃?
虫灵也就罢了,虽然虫灵难缠,可他毕竟打过交道,暂时还占了便宜。可是蚕药妃…他是真发憷。
以前,姜药最害怕的人是西圣。现在,他最害怕的是蚕药妃。
这两人,有没有可能是蚕药妃的手下?
若真是,那什么公子,是不是就是姜正嫡?
从旎旎的叙述中可知,姜正嫡很可能是个好色之徒,盘康却不是。
但是,黎曦可是蚕药妃的侄女啊,倘若这两人真是蚕药妃的手下,似乎不该对黎曦下手吧?
乌铣幽幽的眼神看向姜药,说道:
“你是一个绝世天才,可惜了。可惜…你命该如此,没有成长起来的机会。”
估计姜药已经绝望,他就话锋一转的给了点活命的希望:
“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活路。只要你向公子效忠,成为他的奴才,公子也会给你机会。当然,想当公子的奴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看你的表现。”
乌铣说的煞有其事。
奴才?姜药差点气的骂出来。你们以为人人都想和你们一样喜欢当奴才?
别说什么公子,就是天子的奴才,姜药也嗤之以鼻。再高级的奴才也是奴才。
“你立刻放了我们,不然……”黎曦一向养尊处优,如何遭遇过今日之辱?再也忍不住的怒喝起来。
乌铣哈哈大笑,“不然怎样?黎曦,你还以为自己……”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露出震惊之色。
一道灰色的斧影,带着劈山斩海的惊天杀意,从乌铣背后斩过来。
与此同时,准圣强者的强大法域,也叠加过来。
乌铣来不及抵挡,大惊之下拼命闪避,可仍然被那道斧影劈掉小半个身子。
只剩下大半个身子的乌铣,怒吼一声暴退出去,丹药不要钱的吞下,同时法宝也祭出来。
“尚乣你竟然偷袭我!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乌铣不敢相信的死死盯着相处多年的尚乣,眼睛血红血红。
前一刻,两人还一起动手,制住了黎曦和姜药,可是转眼间,变故就再次发生。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知道了,你想单独回去表功述职……”乌铣明白了。他此时受伤很重,已经想逃走。
尚乣手中一把短斧,散放出滔天的恐怖杀意,他冷笑着说道:“单独表功?笑话。你以为我真是尚乣?”
乌铣愣住了,什么意思?他不是尚乣?那他是谁?
可是他还来不及想,就看到一道斧芒划破长空般劈杀过来。这斧头生出的斧域撕破他的法域,顿时就封锁整个空间。
“你敢!”乌铣此时连逃跑都晚了,只能拼命祭出一面铜锣法宝抵挡。他受伤实在太重,小半个身子都没了,现在防守都难,别说反击了。
“轰轰!”
“咔咔!”
乌铣的铜锣法宝生出万丈光芒,尚乣的斧头也轰了出去。
“轰!”
“铛!”
斧头凶暴无比的劈在铜锣上,可这能劈开万丈山峰的一斧,竟然没能破开铜锣。反而激起的法力连空间都错乱起来。
乌铣狂吐一口鲜血,在尚乣的斧域控制下,他的动作很是艰难,连铜锣都难以掌控了。
至于逃跑,他身受重伤,又在尚乣的法域控制之下,已经不可能了。
“尚乣!!你这个叛徒,你竟敢……”乌铣绝望的嘶吼起来。
尚乣一斧劈出,杀气如铁的冷然说道:
“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不是尚乣。至于真正的尚乣,早在五十年前就被我夺舍了!”
什么?他五十年前就夺舍了尚乣?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乌铣惊讶的愣在当场,就连姜药和黎曦两人都愣住了。
“哈哈,搞了半天,你竟然不是真正的尚乣!你是谁!”乌铣一边拼命用铜锣法宝抵挡,一边狂笑不已。
真是天大的讽刺。多年前他和尚乣打入越阀,谁知道尚乣早就被夺舍,他自以为精明,却不知多年的老搭档,竟然是敌人!
难怪,难怪自己即将暴露,不得已提前离开越阀,原来是这个“尚乣”搞的鬼。
可笑啊可笑!不用说,这些年“尚乣”一定知道了己方的一些内情。
可这人究竟是谁的人?
“死!”
“尚乣”的斧头彻底破开铜锣的防护,一道斧纹绕过铜锣的防护,斩向乌铣的头颅。
“你该清楚我背后的势力,你敢……”乌铣一拳轰出去,堪堪挡住这道斧纹,可是“咔嚓”一声,他仅剩的胳膊也被斧纹绞碎。
“清楚又如何?你以为还有机会报信么?死!”尚乣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法域加持到极点,彻底压制了重伤的乌铣。
此时,乌铣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
乌铣怒吼一声就要自爆。可是他还来不及自爆同归于尽,就被一道突兀出现的斧芒撕碎,连元神也没有逃掉。
乌铣直到死,脑子都在思索一个问题:他是谁的人?
可是,乌铣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堂堂一个老牌强者,苦修三千年成就准圣道行的乌铣,就这样被偷袭陨落。
人心难测!
“尚乣”通过袭击,干掉实力不比自己差的乌铣,第一时间就收了对方的法宝和指环。
然后,一朵真火就打在乌铣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