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裴斗离开了拘役房,眼神阴鸷地看了魏瑜一眼,心里暗道:等你流放的时候,哭着喊着求爷收了你,爷也不收!
第二天,两人果然被提上了公堂。
禹州府尹名叫沈伦,四五十岁的年纪,瘦削的脸颊,山羊胡,眼神总给人一种很焦虑的感觉。
他是从两年前,因为靖王府失火的事情上位的,如今,已经做了两年禹州府尹了。
“更年期综合症。”魏瑜偷偷对魏皖说。
“什么症?”
“焦虑症。”
魏皖微笑:“的确是。看样子,禹州这个府尹,不好做。”
“啪!”地一声,惊堂木响。
“现在开始升堂,接下来,本官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你们的回话,会被师爷记下来,作为呈堂证供!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两兄妹回答。
“记着,本官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其他的废话,一律不许讲!知道了吗?”
“知道了!”魏瑜和魏皖很老实地回答。果然一句废话都没有。
裴斗则站在那里,跟看风景似得。
“堂下何人?”府尹很权威的声音问道。
“良王府第六子,裴斗。”裴斗说。
“官药局门房,魏皖。”魏皖说。
“官药局门房?”沈伦似笑非笑地看了魏皖一眼。“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要去做个门房?”
“多谢大人提醒,魏皖自当奋发图强,争取做个更体面些的工作。”魏皖回答。
魏瑜正想开口说自己是谁,结果,那府尹却当她不存在,继续问:“魏皖,你打了裴六爷,人证物证俱全,可认罪?”
“大人,您搞错了。”魏瑜突然高声道。
“什么搞错了?”府尹正问得顺利,冷不丁被魏瑜打断了,很不高兴地瞪着她。
“裴斗被打,这是结果,您不能只看结果,不看起因呐!事实上,是裴斗想强抢我做他的小姨娘,魏皖是为了救我才揍他的。”
“你有证据证明吗?”
“这个……”魏瑜倒是为难了。这年头也没有录音机,她上哪找证据去?
客栈倒有一堆人证,不过,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说她是广陵大盗的老婆之类的……这要叫他们来做人证,她是不是会更倒霉一点?
看她的表情,沈伦冷笑一声:“我们官府断案,只看证据!现在,裴六公子的伤就是证据,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魏瑜道:“好吧!如果说我们的自卫行为是犯罪,那也应我是主犯,魏皖只是从犯。”
“你?”那府尹瞪大一双绿豆眼看着她。
“是啊!就是我!”魏瑜笑道。“是我给他们撒了痒痒粉,也是我让魏皖揍他们的。”
“那,你这是认罪了?”府尹问。
“大人,您不是应该先问:‘你这女子,姓甚名谁’吗?”魏瑜反问。
刚刚她正想报上自己的姓名,却被府尹给打断了,直接无视于她。
府尹眼里的焦虑之色一下子加重,“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大胆民女!”
“难道不是吗?以前我看大老爷们审案,都是这样审的啊!”魏瑜一脸天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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