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家真的能重归于好,于玄静法师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当然,她一个出家人,自然不知道朝堂上那些波云诡谲的变化。
就算她知道,她恐怕也会劝鱼儿和魏皖关键时候保住他们一家。
毕竟,对她来说,魏衡和魏泷都是她的亲哥哥。
鱼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当为了姑姑和死去的祖辈吧!
她点点头说:“好,我会跟爷说说。”
魏金氏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是答应了啊……
这魏金氏还真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听到鱼儿松口,话立刻多了起来。
先是哭诉了一番两家亲戚疏远的各种遗憾和不幸。
又说了一番魏长亭以商人之子的身份考上功名的不容易。
到最后,她总算说道另一个正题:“王妃,靖王府上,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堂嫂是担心魏离吧?”鱼儿问。“靖王府如今被查封,谁都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魏金氏抹着眼泪说:“靖王殿下我虽只见过两回,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个糊涂的!怎么会做出那些事?”
这回,她的眼泪貌似真切多了。
看样子,她是真担心魏离。
按照惯例,罪臣家眷通常会沦为奴婢或官妓,最好的结果也是终身圈禁,她担心也是正常。
鱼儿看着她,不说话。
这种敏感话题,魏金氏敢说,她却不敢应。
“王妃,您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在靖王妃的份上,看在靖王才一岁的小世子面上,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呢?”魏金氏满脸期望地看着她。
“大堂嫂太看得起我了!这种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敢在皇上面前多说什么?”鱼儿回答。
“是我不知分寸了……我也是为离儿着急,还望王妃赎罪!”魏金氏失望地说。“我和我们老爷,统共就这一个女儿,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
将她们送走之后,鱼儿就将魏金氏的来访告诉了元睿。
李元睿听了,挑眉问:“他们要将爵位还给魏皖,但是魏皖呢?他还要吗?”
“……”是啊,他还要吗?
他已经做出了抉择,而且,昭歌出嫁的日期已近,他前些日子还说过,下个月,就要上报陪嫁名单。
如果再提起,是不是又徒增他的牵绊?
鱼儿叹了口气说:“姑且不管爵位的问题吧!爵位,不过是那家人向您投诚的信物。”
李元睿却笑了:“投诚的信物,一个区区的魏国公爵位,算什么投诚的信物?顶多,算是从你这里投石问路的敲门砖。”
“您是说,他们另有别的投诚信物?”
“或许吧。”李元睿说。
“哼!像魏襄、魏长亭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您还是不要理他们才是!”
李元睿的笑容有些危险:“恶狗与小人,其实最好用。”
鱼儿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李元睿看她很可爱的样子,低头亲了一口,说:“意思就是,爷自会处理,你只管看着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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