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元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带着人走了。
魏瑜摸摸自己的鼻子,灰溜溜地回荣华阁去了。
雪青白着脸,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终瞅着没人的时候问:“王妃,难道,王爷也将孩子没了的事情归咎于您?”
魏瑜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雪青的脸就更白了。
尤其是自李元睿冲她发了火之后,一连两天没来荣华阁,不止是她,连陈妈妈也忐忑了,问魏瑜:“王爷将您禁足在荣华阁,究竟是什么意思?”
魏瑜笑笑:“陈妈妈,既然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有一日度一日罢!”
陈妈妈看她的样子,有些捉摸不透,又问:“王妃您觉得,如平妃那里会是谁下的手?”
魏瑜想了想,摇摇头。
“会不会是……弄玉轩那位?”陈妈妈低声说。
“我也不知道。”魏瑜说。“不过,这次,我倒是有个特别的收获。”
“什么收获?”
“你还记得上次太后赏赐玉如意吗?”魏瑜问。
“记得。”
“我的手肘不知道被谁点中了麻穴!”魏瑜说。“所以,我一直怀疑裴如或是宋香织其中一人会功夫。”
“会功夫?”陈妈妈想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娇美人,深觉跟“功夫”二字相差甚远。
“裴如的基础脉息沉稳深厚,不似一般女子。只有有内力的人方才会有这种脉息。”
“她会武功?”
“对!而且,很可能不弱!”
“真没想到……”陈妈妈眉头皱得死紧。
“她是个坏心眼的女人,孩子没了就没了,其实奴婢还挺高兴!”桔梗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
“我也是。”雪青和她的智商属于同一层级。
魏瑜看了她们一眼,她们立刻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其实,李元睿急着要个孩子,魏瑜是理解的。
毕竟,那些难听的传言,对于一个想要夺嫡的皇子来说,是致命的。
一个无法生育后代的皇子,怎么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如今这个唯一的孩子又掉了,外面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所以,她的孩子,未必就是府里的女人争风吃醋动的手。
第三天的时候,荣华阁便解封了。
李元睿去荣华阁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他制止了外间奴才们的请安,只身进了房间。
魏瑜正半倚在软塌上,抱着暖烘烘的炉子在看书,很专注的样子。
她穿着红底绣牡丹花的窄袖常服,头上只绾了两个少女发髻,簪了简单的素色海棠花样的宫花,整个人像只雪白的团子,让人恨不得上去抱在怀里狠狠磋摸一番。
眼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宠溺之色,李元睿闷闷地来到她身边,伸手拿过她的书来。
“嗯?”魏瑜转头,总算看到了李元睿。
“爷!”她忙站起来请安。“下这么大雪,您怎么来了?”
他翻看那本书的书皮,语气很不悦地说:“傅青主女科?”
“爷,我正看到紧要处,您还给我罢!”魏瑜伸手想拿回来,岂料李元睿随手一扔,就将那《傅青主女科》给扔到了远处的书桌上,说:“又看这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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