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太后眯眼看着他。
“臣没有证据,只是因为,那皇后一直处心积虑地害八公主,臣推断而已!”
“处心积虑地害她?你什么意思?”太后问。
“太后娘娘,您以为,王后出嫁前的事情,是谁告诉新罗王的?”黄燮问。
太后呼吸猝然急促:“是谁?”
“当初,臣陪着母亲回新罗的路上,遇到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便将她救了回来,她是新罗王后的一名陪嫁宫女,名叫杏雨。正是她,将那件事告诉了新罗王。”
“你怎么知道?”太后怀疑地看着他。
“她后来成了臣的侍妾,自然是什么话都跟臣说。”黄燮道。“她告诉我,她奉皇后之命,暗中将那件事告诉新罗王。事成之后,她可以回到大禹,获得一大笔银钱。岂料,事成之后,新罗王开始厌弃王后,她却被人追杀。”
“杏雨觉得自己对不起王后,日日心存愧疚。正是因为如此,臣进新罗王宫之后,方才处处留意王后,帮她避过了新罗王的一次次暗害。”
“是吗?”黄燮说得很合情合理,太后不由相信了五六分,眼里有若隐若现的杀气涌动。
“是!”黄燮说。“当时皇上派人将王后接回来,杏雨就说,皇后恨毒了八公主,势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番接她回来,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后来,皇后一口咬定王后有孕,我回家说起,杏雨又说,皇后怕是要亲手治死王后也不一定。没想到,竟都被她说中了!”
太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说的都是实话?”
黄燮举起右手说:“我以死去母亲的名义发誓,若是有半句谎言,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母亲在天上也不得安宁!”
太后红着眼睛盯着他,黄燮却一脸诚恳,半点也看不出心虚来。
半晌,太后说:“你这番,便认了是新罗王指使的吧。”
黄燮面色微变:“可是,这样的话,怕是两国真的要开战了!”
“哀家是在救你。你只有认了,哀家才能保你一命,你若不愿意认,那就随便你吧!刑房那一套走下来,不知道你能受到第几种!”
“臣谢太后!”黄燮磕头下去。“若太后娘娘真能保臣一条命,臣愿意事事听太后娘娘调遣!”
“你的那个侍妾,哀家想见一见。”
“臣被禁卫抓走那天,臣让她藏到了地窖里,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她怎样了,怕是吓得躲起来了,娘娘若是想见她,怕是要费些功夫找她。”
“无妨,你说说,她长什么样?”
“她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单眼皮,皮肤很白,眼角处有颗朱砂痣……”黄燮将他侍妾的特征说了。
太后点头,随后出去叫了李楠来,说黄燮已经招了。
“娘娘,他招了什么?”李楠挥挥手,示意书记官准备记录。
“哀家会告诉元睿的,你们先将他带下去听候发落吧。”太后说。
“是。”李楠带着犯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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