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老实回答我,你和任箜在一块干什么?”魏瑜问。
“娘娘,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谁啊?”常宁还是一脸不解。
“金陵同知,任箜。你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常宁可怜兮兮地说。
魏瑜沉默了一阵,转身拿了几张银票递给他说:“你收拾收拾,回禹州去吧!”
常宁大惊:“娘娘!这是为何啊?是皇上命令我们五个来保护照顾您,我怎么能——”
“我知道你一直只当皇上是你的主子。”魏瑜说。“你回去找他吧,就是我说的,你不适合留在金陵,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
“娘娘——”
魏瑜的眼神蓦然凌厉:“你是要说还是要走?”
常宁耷拉着脑袋,心想他要真的回去了,皇上会揪了他的脑袋,可是他若把实情说了出来,皇上依然会揪了他的脑袋……
他这个差事,怎么就这么难做啊?
“是这样的,皇上这几年,已经在大禹各个重镇都部署了自己的暗线,那个任箜,便是其中之一。”常宁说道。“临走前,皇上交代我,若是娘娘在金陵遇到什么难处,我可以去找他。”
“那你找他做什么去了?”魏瑜问。
“我想去问问他……能不能让我见葛七爷一面。”常宁垂着头说。“不过他说,葛七爷被隔离,不许见任何人,很难。而且,他是嫌疑犯,就算见到了,恐怕也没用。搞不好,会连累德宝钱庄一块被官府查封。”
魏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皇上吩咐过,暗线的事情,是高度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您。”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常宁忙说。
魏瑜将手里的银票扔给他。
“娘娘!您别赶我走啊!真的就是这样的,我要真回去了,皇上会杀了我的!”常宁的样子,真的很可怜。
“给你付包酒楼的钱!”魏瑜轻飘飘地说。
“您……您不赶我走了?”
“最好别再有事瞒着我,否则——”
“不会!不会!我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事瞒着您了!”
“那个灰衣年轻人是什么人?”
“是跟任箜在一块的,应该是他的护卫随从。”
“行了,你走吧!”常宁表情一松,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离开禹州之前,皇上跟他说:“你的任务,是做我的耳朵和眼睛,你要把娘娘的一举一动,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她的情绪,她的思想动态,她的一切都要记录下来,定时交给明月楼禹州分舵的东方燕。我给你的指令,也会通过他交给你。”
“可是皇上,臣哪能知道娘娘的思想动态啊?”
“那就把其他几项记下来。”
“可是……臣的文采可不大好……”常宁怕他看到会失望。
皇上的脸黑了黑:“练练就好了!”
“是!”常宁赶紧说。
“这个你拿着。”皇上交给他一个扳指。“金陵同知任箜,是我的暗线,你拿这个给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朕的人了。娘娘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去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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