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真的能有人扮成另外一个人,谁都认不出来吗?”
“也许,是广陵大盗。”
跟老头一桌的几个人都议论纷纷。
“要我说,这是劫数啊劫数!”老头继续吧唧着嘴,声音苍老而悠远。
“什么意思?”另外几个都问他。
“那位……带来的劫数。不仅是给陈家带来劫数,也给我们金陵府带来了劫数!”老头说。
那位……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
常宁担忧地看了对面仍在吃包子的“那位”,发现她面不改色,跟没听到似的。
“是啊!”另一位也感叹,“要是那些人真冲了进去,把那位给怎么样了,怕是金陵城要血流成河了!”
“幸亏有知府大人啊!咱们知府大人,一心为了百姓,竟不惜散尽家财,就为了保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命啊!”
“是啊!真是老天爷派来的好青天啊……”
……
魏瑜在百姓们对车青天歌功颂德的声音中吃了一笼小笼包,发现这位车青天,还真得民心呢!
如果不快些将钱还给人家,多对不起他啊!
吃完出去之后,常宁偷偷说:“娘娘,您别在意他们所说,不过是愚昧无知的老百姓。”
魏瑜笑了笑:“在意?我怎么会在意呢?车知府为了百姓散尽家财,我也很感动呢!”
说着,她提高声音问准备赶车的忠叔:“忠叔,车知府的义举,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感动?”
忠叔猛点头:“是啊是啊!咱们知府大人,真是个好人哪!”
魏瑜摊手对常宁说:“你看看,大家都这么想!我也这么想,以后,谁要是敢说车知府半句不好,本宫就治他的罪!尤其是你!”
常宁耷拉着脑袋,坐到忠叔旁边去了……
这天逛完金陵城回府之后,魏瑜吩咐忠叔不要把她出去的事情告诉别人,以免老夫人担心,然后,直奔陈伟业那里。
陈伟业自重伤醒来,一直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不过,幸好还是可以说话的。
“二舅舅。”魏瑜说。“我有个事想问问您。”
“娘娘请问。”
“如今,家里这般情况,您也是知道的,我们欠了车大人家七十万两的银子,如果三个月之内还不上,就要把陈家大宅抵出去了。”
陈伟业没说话,貌似伤口很疼似的,表情狰狞。
想必,他也知道,陈家大宅是陈家在金陵的身份象征,没了这宅子,陈家就真的没落了……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陈家上上下下,没有人心里好受的。
“今天,我派人去货仓里看了下,里面有大量的存货布匹,质量都是上好的!难道二舅舅就没想过,把这些存货甩卖出去,换成银子还债吗?”
陈伟业愁眉苦脸地说:“我们有祖训——”
“我知道。忠叔跟我说了。”魏瑜打断他。“你就没想过,打破这个祖训?”
陈伟业一脸茫然:“祖训……如何能破?这不是不敬祖宗么?”
“祖宗他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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