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我会画卡通画,不过不是用毛笔,而是一种炭笔!”鞠尘很老实的说。会卡通画是因为以前染相思那鬼丫头经常带一堆漫画到地下室去看,然后还亲自学习画,未了还教了她几下,也算得上会了。
琴棋书画类,没有一样入得黄药师的青眼,并且这一天中使得黄药师郁闷了无数回。
黄药师绝顶聪明,文事武略,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自来交游的不是才子,就是雅士,他的夫人与女儿黄蓉也都智慧过人,相伴时无论是吟诗弄曲,自也配合得精妙,却不料这世上还有这等女子恍似什么都不会,估计试问一下女红之类的女子该会的东西,也只会得一个不通的答案。
黄药师面色变幻不定,鞠尘却不以为耻,从容依旧,捧着一卷经书研读得认真,将对面的男人彻底视之无物。
黄药师一生纵横江海何时得过此等待遇,无论是妻女或是徒弟,甚至江湖中人,当听闻他的名字无不诚惶诚恐,就属面前之人,容色清冷,实难让人看到她色变。
黄药师见她埋首于书中忘乎所以,也不去干扰,抽出枝洞箫,悠悠的吹奏起来。清风拂晓,竹林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显得周遭更是清透凉爽,宁谧安然。
一曲稍罢,黄药师放下箫,望着天上云卷云舒,耳听风穿过竹林涛聚涛散,说不出的轻松宁静,所有的人生浮华虚渡抵不过此情此景让人心沉淀十分。
似乎好几年没有这样的心情了,不知是时间让人淡忘一切,或者是些别的。待黄药师回首,便见那女子依旧捧卷而读,细碎的光影打在她瓷白如玉的绝丽容颜上,宁静娴雅,一瞬间让他的心止不住一痛。
阿蘅……
然当那人抬眸,一双没有情感波动的眸,清透湛澈,清冷淡薄,直直敲碎了他所有的念想。
不管再怎么相似,这人到底不是阿蘅。
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法岂为吾辈而设?”平素思慕晋人的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他却又以为是,因此上得了个“东邪”的诨号,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阿蘅的聪慧黠灵、娴雅温柔、投契贴心,从来让他舍不得冷脸冷眼,在他心底,世间唯只有一个阿蘅罢。而当这名与阿蘅有着一模一样面孔身姿的女子出现,黄药师是好奇的,更因她能以一已之破他箫声感到好奇而救下她一命,可谁料越是相处越是惊心。
世间可有人相似到如此程度?
然而她们又是大大不同的,鞠尘的淡薄清冷、锐意自持,或者又可无可不无的性子皆和阿蘅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人,就好像——一模一样的躯壳里,前后住着不同的灵魂。
鬼神之说终是飘渺,黄药师不得其解。而他的底线却被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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