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绅殷德在曲落时,笑着说,“没想到民间这等自成的歌儿也颇不错,偶尔听听这民间俚曲,也算新鲜呢!”
皓祥点头应是,于是,谈着谈着,他便兴起叫那唱曲儿的姑娘上楼来给他们唱几曲。难得几个兄弟高兴,唱个曲儿也不打紧吧。
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惜一切教那自以为是的完颜皓祯给破坏了。从此,那唱曲儿的姑娘更是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一见到小爷他就躲,对着完颜皓祯时,又是一副娇羞柔弱的表情。
老实说,他那时候对那叫白吟霜的姑娘,是不以为然的,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娇娇怯怯的姑娘,柔得像莬丝花一样,异于满族女子的飒爽明媚。
这样的姑娘,小爷他真的不欣赏,他更喜欢坚强明媚的女子。只是让他心里不舒爽的是,她竟然会与完颜皓祯看上眼。完颜皓祯喜欢的东西,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也下意识的给了些关注。
那时,他也只知道她姓白,随老迈的父亲辗转各地唱曲儿,如此而已。
那时,他真的只是想看完颜皓祯笑话,才会闲极无聊的再三去调戏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唱曲儿小姑娘。
那时,他也不知道她会那么贞烈莽撞,就去撞墙了……
那时,他真的不知道命运会因这段意外,馈赠于他怎样的未来。
……
…………
后来,听说,那唱曲儿的姑娘睡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却失了些记忆,不记得完颜皓祯了。当听请来的大夫无意提起时,然后他兴灾乐祸,觉得这是上天对完颜皓祯的惩罚。他虽然不知道完颜皓祯用情怎么样,只是看他痛苦的模样,却觉得高兴。
丰绅殷德却是满心忧虑,可怜那唱曲儿的姑娘;皓祥更是叹息,说他委实做得过份了点。
“怎地?小爷可没做啥,是她自己莫明其妙去撞墙的!况且那唱曲儿的姑娘不认得完颜皓祯那家伙,还算逃过一劫哩,小爷这是救了她一把!”
他说得理直气壮,不认为自己有错。
然而,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可上天也许却觉得他做错了吧,所以才会以那样的方式考验他,让他在那名女子面前,一头撞了进去。
那个黄昏的小巷子,再遇到那个唱曲儿的姑娘,所有的一切在她变了个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变了。
对这个外表柔弱,内在却令人处处吃惊的女子,他开始用心去看,去了解,从此知道原来她叫“白吟霜”,却对外自称是“罗衣”,而且她似乎更喜欢“罗衣”这个名字,所以认识她的人都自动唤她“罗衣”或“阿罗”。
这样表里不一的女子,在她理所当然的抢去额娘特地订做给他的、刻着他名字的玉佩时,或是在她竟然可以强悍的让男人无力回手时,或者是她那张扬的灵动,如火焰一般跳脱的生命力,神彩飞扬得令他看迷了眼。
从此,为之倾心。
既然是她招惹了他,那么他就有权利将她的招惹进行彻底,更不准她哪天回复记忆,将感情浪费在那完颜皓祯身上。
那时,他坐在夕阳西下的巷子里,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是这样肯定着的。
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故事的开头。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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