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勤郡王正待问清楚,那边已传来了那不肖子的声音。
“阿玛、额娘,请上座用膳了!”
多隆指挥着一干貌美的婢子传膳,手中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壶,对自家脸黑黑的父亲直笑。
“……”
结果,某男还是不负重望的被罚去跪祠堂。
漆黑的祠堂里,陈列着祖宗的牌位,两处红烛幽幽的亮着。
“隆儿,告诉额娘,你今儿去哪儿玩了?”
压低的声音明显有着兴奋。
而那本该悲惨的被罚跪祠堂的某人此刻却是瘫坐在蒲团上,双手抱胸,两条腿一抖一抖的,将纨绔子弟的混混角色演泽得入木三分。
“和完颜皓祯那厮打架去了!”毫不隐瞒的告知。
“那位白姑娘呢?”
“什么白姑娘?额娘,您多心了!”
“咚!”红烛光中的半光亮脑袋挨了一记脑瓜蹦。
“少给为娘装傻!你那玉佩可是为娘亲自去配给你的,你给了那姑娘不算,还心甘情愿的挨她打,不就摆明着瞧上人家了么?”
多隆揉着脑袋,“额娘,这事儿您别管,儿子知道该怎么做!阿玛现在还病着,您不去照顾他老人家,还找我这个逆子做什么?”
“你还说,你还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啥好事!”郡王妃戳着他的脑袋瓜子,“竟敢偷偷将你阿玛喝的酒换成了你的茶不算,还在那茶里加佐料,害得你阿玛现在卧床不起,宫里的太医来了好几拨……你这不肖子——”
“这样阿玛才不会一天到晚操劳着要为儿子娶妻嘛!”多隆睨她,“额娘,您也不够顶真,要生气就做得像样些,您老的嘴巴快咧到耳朵去了,丈夫生病了,妻子却高兴过头,不就是摆明着有谋害亲夫的嫌疑?”
“……有这么明显么?”郡王妃讪讪的摸摸脸,努力摆正脸色。
“额娘,你就回去好好照顾阿玛吧,最好能照顾个十天半个月,让他陪着你瞎磨时间。”多隆笑嘻嘻的道:“这不是您最想要的么?阿玛总将忠君爱国放在口头上,更是为朝廷尽心尽力效国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好好歇息过,他老人家上了年纪了,可不比年轻人,是该多多休息。当然,也该好好陪陪你了……”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法让你阿玛休息吧?”虽然只是惹得皮肤过敏,起了些红斑,也没什么大碍,但她这个妻子可心疼得紧。
“只有这是最快见效的。况且宫里也派了太医来诊脉,更是抵不了了,皇上也不好意思让阿玛拖着病体上朝为他分担国事吧?额娘,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让阿玛好好休息,闲着怡养天年最好了。”
虽然这么说是不可能啦,但勤郡王近来身体不太好是实事,可那正直过了头的人可没有什么休息的概念,若非倒下,他还是一样很认真的去处理自己的政务。
这样正经的老臣,不是没有,但摊在自家里,怎么都不舒服。
郡王妃沉默了会儿,拍拍儿子的肩膀。
“……好孩子!”
目次悄悄而来又悄悄离开的郡王妃消失后,多隆继续着他悠哉的罚跪生崖。
用膳时,由于还没来得及及理伤痕,勤郡王一看到多隆脸上的伤就知道他小子又去干了什么好事,虽然有妻子在旁虎视眈眈的向着儿子,不能体罚,只好将他丢进祠堂里罚跪两天。而某不肖子回敬他的是,偷偷换了他小酌的酒,直接让他卧床歇息去。
话说从小到大,这祠堂就如多隆的第二处住宅,人生有大半时候在这里渡过——没办法,此人太过招摇会闯祸了,罚跪祠堂是家常便饭——所以跪祠堂什么的,于他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还说咧,原来我哥那一身伤是你弄的啊!”
幽静的祠堂内,突然响起了声音,吓得守在门外的小宅子滚落于地,差点尖叫,不过当自家主子横来一眼,也知道来人是谁后,只得委委屈屈的躲在角落里允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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