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诚的心太苦了,他喜欢了乔芒这么多年,又等了这么久,可最后偏偏却成了这个结局。
景诚打累了,两人靠在墙上,气喘吁吁。
“秦泽远,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景诚红着脸,“我知道她喜欢你,高中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和你说话总会想了又想,甚是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秦泽远摸了一下眉角,视线落在前方的地面上。“我知道。”
景诚苦涩地笑着,“所以你用感情来忏悔吗?”
秦泽远苦笑,“如果我不爱她,我什么要娶她。景诚你也太不了解我了。”他只是想要照顾她。
景诚冷笑,“是吗?这就是你的爱?你就这样照顾她的?连个像样的婚礼都给不了?任由你的亲梅竹马欺负她,任由你的家人对她冷漠她?她在生死边缘你在哪里?”
秦泽远知道他失职了。
乔芒隐约听到门外有人争执的声音,她想叫人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慢慢伸手推开床头的花瓶,屋内的声响让两个男人瞬间惊住了。
秦泽远转身冲进去,“芒芒,你怎么了?”
乔芒眯着眼,她哑声说道,“开灯。”什么都看不见,她实在没有安全感。
景诚按了开关。
乔芒浅浅地呼了一口气,“航航呢?”生完之后,护士把孩子抱给她看了一眼,她就再也没有力气了。她看了一眼秦泽远,眸光平静如水,可就是那一眼让秦泽远心慌了,他宁愿她生他的气,也不要她这样平和地对着他。
景诚回道,“你管好自己,航航比你争气多了。乔荀在那里看着呢。”
乔芒闭上眼,喃喃地回道,“那就好。”
现在回想起中午那一幕,她也后怕了。她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拳头,如果当时出了一点意外……
她该怎么办?
“芒芒,松手!”秦泽远重重地说道,他掰着她的手。
乔芒触电般地躲开了,一睁眼,才发现原来是血液逆流了。塑料管已经回升了一大半的血了,触目惊心。
她松开手,看着血液慢慢流回去。病房又恢复了沉寂。
谁也没有说话,或者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芒的大脑在不停的转着,她想了很多很多事,以前、现在还有未来。
秦泽远的手机又响了,是助理打来的,他想起了今晚的晚宴,“我不去了,让许总去。”
他挂了电话。
乔芒神色如常,不过眼底越发地坚定了什么。“泽远——”
他站在床沿,他的身后,是璀璨的夜色。他依旧穿着正装,衬着他俊眉朗目。
景诚抬脚,“我去看看航航,你们聊。”说着他出了病房。
秦泽远敛起神色,“我来迟了,芒芒。”
乔芒勾着嘴角笑了,早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深吸一口气,“我想清楚了,再这样,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泽远,我们离婚吧。”她说,“秦家欠了乔家,我报复秦家,一切都扯平了。”
“不!”他低吼着,“我不同意!我们有航航!你难道要让航航一出生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吗?”
“如果这个家不幸福,勉强又有什么意义呢?”乔芒冷冷地回道。
他没有说话。
“我和你之间已经存在一个死结了。你能忘记你父亲的死吗?”乔芒一字一顿地说道,刚刚拿经历过手术,她说话有些无力。
所有的一切都该就此终结了,她的脑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离婚……是她深思熟虑过的。
她没有恨他,她只是累了,只是对他失望了。
秦泽远抿着唇角,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为什么会突然早产?”他哑声问道。
乔芒嗤笑,眼眸里含着水光,“你可以去问问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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