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随着风轻轻飘动着,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病房里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乔芒的脸色有些模糊,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被子一角。
难怪上一次,秦父会用那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其实他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吧,他见她也是试探她,他千方百计让她离开秦实。
乔芒松开了手,双手捂住脸,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办?她感到深深的无助,如同落在汪洋中。
泽远,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呢?
乔芒迷茫了,墨黑的眸子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晚上,秦泽远下班,他和阿姨一起过来的。
阿姨今天煲了鱼汤,新鲜的鲫鱼,味道很羡慕,可是乔芒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秦泽远望过来,“怎么了?不合胃口?”
乔芒勾了勾嘴角,“不是,我不饿。”
“护工说你中饭也没有怎么吃,晚上再不吃,能不饿吗?”秦泽远皱了皱眉。
乔芒寻思着,他对她的好是出于爱呢?还是出于补偿呢?
喔,不!
父亲和秦家谁是谁非,她也不知道。
阿姨问道,“芒芒,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做。”
乔芒挺喜欢阿姨的,做事很细心。“阿姨,不用那么麻烦了,您每天两地跑也挺辛苦的。”
“没事,没事。”阿姨把餐盒收拾好。“对了,泽远,我听你妈妈说,她想让你们回去住。”
秦泽远微微一愣。
“芒芒现在受伤,你照顾不过来。你放心好了,你妈妈找你外公出来和老爷子谈了,你是秦家长孙,秦家的产业难道不给你。”
乔芒倒是挺惊愕到了,回秦家住,那么不是更尴尬吗?不过她转念一想,却不动声色了。
阿姨走后,乔芒开始犯困,不知道是不是撞了脑袋,她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虚弱了很多,特别容易犯困。
秦泽远抽走她的书,“才八点又困了?”
乔芒伸伸懒腰,“元气大伤,不知道有没有是十全大补丸。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等伤口养好了。”秦泽远倾身看了眼她的伤口,伤口缝了针,有些恐怖。
乔芒有些烦躁,“你明天给我买顶帽子吧,要不假发也行。”
秦泽远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柔光,乔芒却不自然地撇过眼去,闷闷说道,“记得买好看一点。”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本来短发就不好看,现在还缺了一块,就像剪了毛的小狗。”
乔芒咬咬牙,“喂,我是你老婆,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吗?”她瞪着眼,亦嗔亦怒。
秦泽远嘴角泛着清浅的笑意,台灯的光线分外的柔和。
第二天,秦泽远果然带来了一定帽子,黑色的礼帽,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幼稚。
乔芒戴上帽子,左右看看,还不错,挺优雅的。秦泽远的眼光还不错吗。她问,“好看吗?”
秦泽远替她调了一下帽子的位置,“还不错。”
乔芒苦笑了一下,“医生说那块疤以后可能都长不出头发了。”
秦泽远犹豫了一下,“没事,我不嫌弃你。”
乔芒的声音略略低了几度,“说不定了。”
秦泽远脸色一沉。
她弯起嘴角,“和你开玩笑呢。”
秦泽远现在手里有两家公司,一家网上药房,一家外贸公司,不过都挂在周跃民名下。两人为了公司花了不少心血。
秦泽远在医院顺便去开了胃药,接到季一言打开的电话。“一言,什么事?”
“泽远,惠姨给我打电话了。”季一言开门见山。
秦泽远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会和我妈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你。”
“泽远,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季一言急切地辩解道,“惠姨是关心你,她希望你们能回去住。”
秦泽远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药落地,他弯腰捡起来,看到前方的人是乔荀,乔荀和一个女孩子,神色慌张。
“搬回去这件事,我要尊重芒芒的意见。”他既然娶了她,那么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她。“先不说了,我还有事。”
“泽远——”季一言听着电话里传来忙音,她用力地捏着手机,目光落在桌上的体检报告上。
乔芒,夜盲症患者,遗传性的。
只是一眨眼,秦泽远就没有再看到乔荀的身影,这时候他应该在学校,怎么会来医院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涌上他的心头。
等他回到病房,“乔荀来了吗?”
乔芒抬起头,微微讶然,“他在学校,今天怎么会过来。你是忙糊涂了。”
秦泽远抿着唇角,他淡淡地说道,“我记错了。”
“你刚刚检查医生怎么说?”乔芒有些担心,昨晚半夜,他被胃疼弄得一夜没睡。
“开了药,没什么事。”秦泽远眸子变得有几分深邃,他检查了她的伤口,给她上了药。“后天可以出院了。”
乔芒激动突然动了一下,头猛地就撞到他的下巴。
秦泽远一声闷哼。
“有没有撞到?”乔芒紧张地摸着他的下巴,见他下巴都红了,她连忙揉着。
秦泽远叹口气,“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以前读书时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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