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莫家唯一的独子,家里从来不会短他的银钱,听说他的母亲可是通州梅家的女儿,皇商的女儿身家丰富,又常给他塞私房钱,所以莫潜还真是这些少年公子中手头最宽裕的了,说要同卫朝浥买地参估计也是出得起那个钱的。
如翠听着周拯煦的爆料,又看着那边苦苦哀求的小胖子,不觉抿唇一笑。眼睛一转,又转到了周拯煦身上,这个少年出身书香世家,看起来一派文人的温雅清隽,一看就是个治学的儒生,但偏偏那儒雅的表相下又有些小狡猾,想得也比那些治学的文人要多,莫怪会想要跟着温良学习。
直到温良回来,小胖子都没有磨得卫朝浥将他家的地参高价卖给他,这让小胖子满脸沮丧,一张圆圆的脸苦逼地盯着人。
听到仆人过来禀报温良回来,卫朝浥和周拯煦十分积极地出去迎接,小胖子垂头丧气跟在后头。
对于三人的出现,温良只是挑了下眉头,摇着扇子笑得一派纯良。
见面礼后,少年们千篇一律请求温良收他们为学生,不意外又被拒绝了,不过并没有气馁,甚至仍是厚着脸皮留下用膳了。午膳后,几人坐到花厅里去喝茶,温良让人将棋盘拿来,应卫朝浥的要求同他对奕。
周拯煦和莫潜围在一旁观看。
“听说二皇子还在病着。”周拯煦边看着棋局边说道:“都半个月了还没好,二皇子的身体是不是弱了点儿?两位皇子同时落水,虽然第二天都感染了风寒,不过休养了两天后,大皇子就痊愈了,怎地二皇子直到现在还没好?”
温良摇着扇子倚靠着椅背,看了眼对面正认真思索下一步的少年,唇角的笑容似有若无,“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吧。”
周拯煦抬头看他,这话听起来很正常,可是为毛从这男人嘴里出来他却觉得颇有深意呢?
这时,正为几人斟茶的如翠姑娘扯了扯温良的袖子,小声道:“温大人,昨天太后娘娘召我入宫,我在重华宫中见到二皇子,他病得挺厉害了,那小脸都瘦了一圈了。不过见到我,他似乎太吃惊了,竟然摔了一跤。”
几人同时抬头望向她。
如翠姑娘回以十分坦然的目光。
温良将合起的折扇轻轻敲着手心,问道:“太后娘娘是不是很生气了?骂你了?”
如翠姑娘点头,“嗯,太后娘娘朝我发火,说我吓着二皇子了。”说着又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年纪如此大了,这般爱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呢。你瞧人家王公公,迎人就笑,身体健康得狠。”
温良顿时不说话了,怨不得今天早上给皇子们上课时,会听到小皇子们说太后娘娘昨天被什么气到了,身体不适,他们要准备什么礼物去探望皇祖母之类的。
明白其中道道的周拯煦和卫朝浥崇拜地看着如翠姑娘,明白这个是不能以常理论之的主儿。若说卫朝浥因为如翠姑娘曾经两次踹了他屁股而对她怀恨在心,那么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便明白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什么气都消了,怨不得名满天下的军师会独独排除异己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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