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无语地叫道,相比那个幸运过头的女人,他觉得先生比较可怕,仿佛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头顶上。
一旁关注兄弟俩的项清春吃了一惊,心中惊疑不定,他们说的先生不会是那个“先生”吧?不过能让皇子恭敬地称呼一声先生的,除了皇上钦点的那位就没有别人了。
眼睛一转,项清春很快便有了主意。
不过他这个主意被两位皇子一同否决了。
“若是温先生其实并不在那艘船上呢?届时怎么办?逼他出来?”然后你确定不会被他趁机再算计一次?
项清春不说话了,又开始苦思冥想,想要揪出对手的把柄,也是为了不让大皇子他们输得太难看。
另一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两位少年心里留下深刻阴影的夫妻俩坐在一起,边剥着盐水煮花生边聊天打趣。
“真好笑,二皇子自个不小心跌落了河不说,大皇子明明站在好好的,谁知道一个姑娘从后头走过来不小心绊了脚将他撞飞出去了。看来他们今天挺倒霉的。”如翠姑娘磕着花生米,全然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害二皇子摔下河的罪魁祸首。
温良为她剥着花生,含笑看着她明快的笑脸,突然问道:“好玩么?”
“好玩啊。”如翠姑娘大大方方地说。
温良笑意加深,某位姑娘探出窗外时朝二皇子打招呼的事情他可是看瞧得一清二楚,然后这姑娘拿竹篙救人一事也看在眼里,不过二皇子无意中被那竹篙戳到河面下喝了肚子的水,估计她也是手滑置了,没那胆子这般恶整位皇子吧?
想必这事后,二皇子对她的印象更深刻了。
正说着话,卫朝浥一脸喜色地带着周拯煦等人过来,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然后才坐下来兴奋地说道:“先生,由于大皇子和二皇子落水,身体不适,他们认输了。”
温良斜眼睨他,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们虽然认输,但在旁人眼里只是因为意外而不得不遗憾认输,却不是因为他们技不如人。反而是你们捡这种便宜才让人不齿。”
听这么一说,原本高兴的少年们顿时蔫了。
“果然,周拯煦说得不错,为了大皇子的面子好过点,咱们应该让这次比试不了了之的,就当因为意外而无法比出个高低。”
虽然心里巴不得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面子扫落在地,但到底他们是皇子皇孙,也不能太落他们的脸面,对他们的未来不利。
于是卫朝浥又出去,找大皇子他们了。
周拯煦留在船舱中,看着并坐在一起的夫妻俩,看到正为如翠姑娘剥花生的男子,心里有种幻灭感。
大抵是他的眼神太那啥了,如翠姑娘望向他,问道:“要吃花生么?”
周拯煦机械摇头。
“要吃温大人剥的花生么?”
周拯煦木然点头。
如翠姑娘叹了口气,说道:“周公子,你病得不清啊,我诚挚介绍胡太医给你,他是俏俏的外祖父,相信你也认识。”
周拯煦回过神来,顿时神色有些尴尬,斯文俊秀的少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然后决定无视害他无意中出丑的如翠姑娘,双目灿亮地对温良说道:“温大人,请您收我为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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