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了蠢事,不过每次见到温彦平凑到他身边一副小狗求食的模样,心里很快平衡了。
想罢,不由得摸摸唇角,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那等温软柔润的感觉,心脏激烈跳动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不受控制,难道那人已经能影响他到如厮境地了?
然后又想起今日温彦平对西郡王府家的两位姑娘殷勤的态度,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温彦平,你最好不要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啊,不然……
“少爷……。”照光小心地唤了一声,目光触及他唇上那抹冷笑,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谁惹着他家少年了。
照光跟在他身边十几年,自然知道自家少爷文雅斯文的表相下有一颗凶残的心,得罪他的人从来没好下场,例如府里的二少爷项清夏、三少爷项清秋,这两个庶出的少年虽然得老爷的宠爱,可不是被大少爷压得死死的嘛。
项清春不再多想,收敛住心神,进了上房。
刚到上房的院落,远远地便听到了一阵欢笑声,细细听罢,有母亲的笑声,还夹着生嫩的女音。项清春眸色微黯,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很快便到花厅。
花厅里,几个娇俏的少女围在项母身边说笑,特别是被项母亲切地拉坐在身边的少女,生得花容月貌,嘴巴又甜,逗得项母开怀不已。
项清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便笑道:“娘,我回来了。”
项母身边几个少女纷纷起身与项清春见礼,除了被项母拉着的那少女外,其他的都是他那些未出闺的庶妹,项清春年纪比她们都大很多,平时请安后极少呆在后院,与庶妹们也不亲近,勉强能认个脸。至于母亲拉着的那少女,项清春神色有些漠然,不过又是个表妹罢了。
“清春回来啦,来,这是你表妹芳草,近来要在咱们家小客几日,清春可要好好招待人家。”项母说道,一席话便道出了她的目的。
曲芳草落落大方地与项清春见礼,含笑道:“听说表哥的老师是名满天下的智士温子修,表哥的学问做得极好,诗词歌赋皆精通,还请表哥指点一二。”
“不敢,略知一二罢了。”
寒喧几句后,项清便告辞了,从容离去,看得项母直瞪眼睛,然后有些怜惜地拉着曲芳草的小手说道:“我这儿子就是这德行,不过心地却是极好的,芳草莫放在心上。”
曲芳草婉然道:“怎么会呢,表哥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应该好生歇息才是。”
听到她体贴的话,项母感动不已,如此好的姑娘,如果她这儿子再看不上眼,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看上谁,难道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回到春华院,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洗沐的水,迎荷将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便退出去了,与照光一同守在门外。
里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然后有水声响起,迎荷神色平静,已不像两年前初分配到春华院时,对俊美的大少爷拥有幻想,一点儿小事也能弄得满脸羞红,心存期盼。不过两年时间,大少爷完全将她所有少女的幻想打入尘埃,再也不出丝毫臆想。
等里头传来叫唤的声音,迎荷和照光忙推门进去,迎荷见他穿着中衣披散着长发湿漉漉的,忙拿了干净的大毛巾为他擦试那头鸦羽般乌黑柔滑的头发。
回到房里,见到外门堆着一些锦盒,项清春看向迎荷道:“这是什么?”
迎荷说道:“这是今日曲家舅爷送来给少爷的一些礼物,都是些精奇物什。”
项清春的母亲出身曲阳大族曲家,曲家也是地方上的大族,族里的兄弟也挣气,虽然官职不大,但也都是实缺。曲家对项父这妹婿不太看得上眼,但对这外甥却是颇为看重的,时常会让人捎些礼物过来,使得项清春与母族的关系颇为容洽。当然,对于母族那边的表妹,他却是不感冒的。
项清春打开一看,确实都是些精巧的饰物,拿出一个用珊瑚珠编成的扇坠子,项清春抚摸片刻,又挑了些最精致昂贵的东西出来,叫来照光吩咐道:“将这些东西送到温府给彦平,就说我看不上,送给他了。”
照光没有丝毫意外,反正只要有什么精奇的好东西,他家少爷第一个总会想到温少爷,可是嘴巴又欠妥,总要刺上几句。照光庆幸地想,幸好温少爷是个男人,幸好他家少爷也不是在追姑娘。若是追姑娘,被他家少爷这般讽刺,一百年也无法赢得人家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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