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和忍足那家伙讨论出来的结果?
迹部景吾闭了闭眼,忍住将这只丢出去的冲动。他实在不应该相信这群家伙的IQ的,特别是有某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狼虎视眈眈的时候,尽会误导小动物。
被称为冰帝的良心的凤长太郎少年是真心实意关心慈郎的,“部长,芥川前辈没事吧?”
向日岳人拍拍凤少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啊拉,安心啦,祸害总是遗千年的~”
凤长太郎呆呆的说:“芥川前辈并不是祸害啊……”
“他哪里不是祸害了?经常抢我的蛋糕不算,还敢明目张胆的翘训,让桦地满校园的找……我都没这么干过……”
叽叽喳喳的抱怨着,红色妹妹头打开了话匣子,无所顾忌在病人房里揭露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有发现某“祸害”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气得背对众人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迹部景吾双手抱胸,犀利的目光在蜷缩着身体睡觉的绵羊身上转了好几下,几乎也要和向日童鞋一般怀疑他是假装了,但想起佐腾医生也没必要骗他们,遂对那只“祸害”不华丽的行径纵容了几分。
所以,这会儿,绵羊因祸得福,日子过得很滋润舒服了。
“啊,你们都在呀!”
温和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浅柔和,众人抬首望过,就见少女双手扶在门框上,黑色的头颅探出,朝他们微笑,然后担忧的目光落在榻榻米上睡觉的慈郎身上。
“那个,慈郎没事吧?”淡心担心的问,鉴于绵羊最近躲她的行为,理智的没有上前寻问。
迹部景吾瞄了眼背对众人而睡的慈郎,敏锐的发现某只睡羊在听到少女的声音时微微瑟缩的身体。迹部大爷眯起银灰色的凤眸,笑得风华绝代、日月星辰黯然失色。
“啊嗯,佐腾医生说没事的,只是练习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迹部大爷说着,起身示意少女进来,更是不避讳的在某羊的房间里请少女入坐喝茶,和她说话讨论某羊的病,然后在众人没有看到的时候恶意的看着某只羊越来越僵硬蜷缩的背影。哼哼,就不信这么下去,这只羊还能无视下去。
迹部景吾从来不知道自家部员的神经原来还挺纤细敏感的,做事拖拖沓沓,简直是丢尽他这个部长的脸,丢冰帝学园的脸。
向日童鞋在每天与冰帝的狗头军师忍足侑士一通电话中,也满了解事情发展的情况,对那只羊的行为很不解,当然,并不防碍他代替远在东京无聊到来这儿找乐子的关西狼发表意见。
“迹部,要不让他们开诚布公,好好的谈一谈好了。”向日岳人知道慈郎仍是介意那天他们偷听的事情,想起忍足侑士说的,越是单纯的人,其实越容易钻牛角尖,索性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的谈开来,不是更好?
迹部景吾撇了他一眼,抚着眼角闪亮的泪痣,没答腔。
…………
………………
夏季,日本这个岛国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刻,可谓称得上是年轻人的节假日。
夏季日里的夏日祭,怎能不让人喜爱呢~
穿着夏季日里的华丽浴衣,淡心没什么形像的蹲在庭院里的池塘前,郁闷的看着水中红金色的鲤鱼游来摆去,悠闲欢快,想起自己养在东京清水宅里的那两条被食物撑死的金鱼,更加郁闷了。
撸高袖子,扯来一根小树枝,某女无聊且无耻的欺负起池中无辜的鲤鱼,搅乱一池清水,惊得鱼儿乱窜乱逃。
啊啊啊,为嘛她总要给自己找烦恼呢?
以前是七月、三月和墨染那几只让她烦忧,得经常顾着她们几只的情绪;现在是某只钻进死胡同的绵羊。绵羊不乖乖睡觉,不乖乖打他的网球,想那么多做毛啊?做不成夫妻难道连亲人也做不成了?淡心其实很想告诉那只自责的羊,她并不伤心,也不觉得绵羊有什么错,慈郎已经很乖很乖了,让她觉得这样的慈郎很好,她愿意和他做一辈子的姐弟……
咳,一辈子好遥远啊……淡心戳着一条逃窜不及的鲤鱼,面露无奈,却没有发现墨黑的眼眸里染上轻浅的笑意,是一种甘之如饴的接受。
接受,远比自己想像的容易,只是尚未发现罢了。
…………
………………
当少年一袭黑色浴衣走过长长的廊道时,便看花木簇锦的庭院里,少女无聊稚气的举止。如紫纱般的美丽天幕下,光影斑驳的庭院间,少女微微烦忧又带着些许轻浅笑意的神色是如此的真实,不再是虚浮的存在,让人轻易忽视了的淡薄。
已是傍晚将幕未幕时分,天边群岚消散,倦鸟归巢。
少女一身橘花点缀的和服,体态纤细柔软,乌黑的长发绾成发髻,没有任何装饰物,朦胧的光影打在少女身上,珍珠般的瓷白肌肤温润秀致,精致无瑕的五官显现它瑰丽如华的魅力。
少女如花,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静静绽放她的美丽与风姿。
她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特别的,却突然间入了眼,驻进了心,让他觉得无限欢喜,有她在的地方,浮华的心变得宁静安逸。
少年懒洋洋的挑起一抹笑容,倚在回廊间凝视庭院间少女算不上文雅——可以说是没形没像的姿势。他一向自诩华丽,眼光当然也是挑剔得可怕,骄傲是深刻骨子里的本能,从没想过自己会屈尊降贵的为某个女人心动,事实上,他从来是否定这种可能,并且嗤之以鼻。能让他看上眼的女人,必须具备高人一等的身家才貌,华丽无可匹方行。
只是,当心动了,即便那人只是为自己小小的皱一下眉头,浅浅的微笑,也让他觉得无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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