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迹部大爷,好几天看到她时的脸色都不是顶好,不像愤怒,倒是像在生自己的气似的,让人摸不透。
好吧好吧,她承认是自己冒犯了冰帝王者的权威,她自我厌恶唾弃好了。
幸好几天后,关于那天淡心的“错认”事件因几个客人光临保刈宅揭过了,保刈宅内因几个少年无意中制造的诡异气氛减弱了。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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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景吾远远的看着不算熟悉的男子——保刈谦一脸灿烂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抱起娇小的少女,同她愉快的说话。
保刈谦太过灿烂与轻松的笑颜,令见惯了他在学校为人师表时的斯文有礼、谦雅温和的形象少年们皆难得怔愣。在冰帝学园,保刈谦在不知情的学生眼里或许只是个受学生欢迎的老师罢了,但在某些知情人眼中却是冰帝学园一个最是晦莫如深的存在。
那被自家过份年轻英俊的舅舅像抱小孩子一样抱住的少女一脸无奈,脸蛋爆红如胭脂,却仍是很乖巧的没有反抗的令某舅舅抱了个尽兴——尽管真的很无奈啊。
心蓦然沉降至谷底。
少年垂下眼睑,掩饰去眼中的翻腾情绪。
没有人发现一旁的少年心中的波澜起伏,甚至蕴含在心里的不豫。
原来,他需要的从来不是那名少女的过份客气与无差别的温浅注视,为此而生气了。呵呵,生气这种情绪真是陌生得令人不愉快呢,以至于排斥了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生气于她平淡得不近人情的存在,生气于她不会将任何人放在心底的虚无,生气于她游弋于人群外看世界的目光,这世间所的人事,繁华万千,红尘数里,皆如过眼云烟,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她放在心头的?
当然,这样淡薄的性子,极少有人事能让她放在心上。原本以为所有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是,却发现,原来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事也不是没有,一旦放在心里,便是重要到谁也替代不了,会占据她生命中太重的份量的存在。
就如同深潭下流动的不是静流,而是波涛汹涌的可以致人死地的暗流一般。
而他们,显然不在她真正“在意”的范围内。
少年轻轻的勾起唇角,自信的、魅惑的笑痕在少年俊朗非凡的眉宇间晃荡。
然后,他们冰帝学园向来晦莫如深的保刈老师突然望过来,深邃的眼睛带着一种令人不愉快的审视意味儿。迹部景吾直接而从容的直视他的视线。
“迹部君、向日君、凤君,好久不见了呢。”保刈谦微笑说道,已然放开了深觉丢脸到恨不得挖坑躲藏的少女。
迹部景吾微抑骄傲的下巴,张扬恣意的笑容在少年精致无瑕的脸上荡漾开来。
“啊嗯,您好,保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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