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珏……世珏啊……”门外是连婆子的叫声,“外头遭了匪贼了,族长说要见你呢。”
她叫了两声,又扯着嗓门道:“世珏啊,你睡了吗?宝嫃,宝嫃,赶紧起来……”
宝嫃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闻声骨碌一下坐起来,紧张道:“婆婆……”
连世珏在这一刻忽然有些痛恨门外的这把声音,他不由分说地将宝嫃抱住,转头对着窗口处,沉声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门外连婆子连老头显然都被狠狠噎了一下,连老头唧唧喳喳说:“你看你儿子,那可是族长,亲自来请他出去说话,多大的面子!他竟然……”
连婆子耐着性子:“世珏……族长在外头等着呢,说村长一会儿也来……事儿很急,很紧要……”
门内,那人的声音越发冷:“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等明天。”
连婆子气得简直要叫骂,连老头更是怒火中烧,两个老的差点儿就挠门了……
屋内,宝嫃被连世珏抱着,缓过劲儿来,便道:“夫君,是急事呢……”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却道:“没关系,你听他们说……其实一点儿不要紧,我知道是什么事儿,等明天吧,现在……”他恋恋不舍地在她脸上蹭了蹭,声音带着笑意跟无限眷恋,“陪娘子睡觉最要紧了。”
她的身子蹭在他的里衣上,娇嫩的地方方才被揉得太狠,此刻都有点嘶嘶地痛,可痛之外,又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奇异……
宝嫃将脸靠在男人胸前:“嗯,我听夫君的。”
果真,那外头闹腾了一阵之后,很快地就又安静下去了。
次日,连世珏还在睡中,忽地听到耳畔有人低声道:“夫君……夫君……”他以为是宝嫃在叫,本能地就想答应,却又感觉那声音似有些古怪,并不是想要真把人叫起来的样儿,反而是有些小心翼翼。
男人便没动,宝嫃又叫了两声,忽地嘻嘻低笑:“夫君果真还睡着。”
男人一听,心中暗笑不已,忽然觉得有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他忍不住眉头微动,却仍装作没醒的样子。
宝嫃的手摸过男人胸前,喃喃低语:“好结实啊……”又慢慢摸到他腰间:“好粗啊……”似用力般勾了一下他的腰,似乎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怎么一点儿也不动。”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眼睛略微睁开,瞧见屋内还是一片黑濛濛地,天色还早,这个家伙这么早起,在干什么?
模糊中宝嫃似起了身,小心翼翼地分开腿,竟坐在男人腿上。
男人到底没忍住,咕咚一下就咽了口唾沫。
宝嫃坐住了,又伸手搂住他的腰:“嗯……”用尽吃奶的劲儿,看模样,似乎想将男人抱起来似的。
她努力了好久,可惜她的力气跟他的相比起来,简直似蚍蜉撼大树。
男人本来想看好戏的,可是……任由她这么折腾下去,后果恐怕难以收拾,便睁开眼睛,假作冷静道:“你在做什么?”
宝嫃正抱着他的腰用力,一抬头对上他清醒的双眸,“啊”了一声,手一松,身子也歪了歪。
男人及时扶住她的腰,没叫她滚下身来:“在做什么,嗯?”
宝嫃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窘迫之余越发不安:“我……我……没做什么……”好像正在偷偷做坏事,却被大人捉了个正着的孩子。
“娘子学坏了,敢骗我了。”他故意说道。
果真她信以为真,急忙摆手:“不是的,夫君,我……我只是想趁你睡着,抱着你……滚……滚……然后看看……能不能生……生……”
男人恍然大悟,望着她满脸窘红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地放声大笑出来,笑声欢快爽朗,前所未有的大悦。
宝嫃双手捂住脸:“夫君……”
男人笑了会儿,见她要逃似的,便忙抬手握住她的腰,笑吟吟地望着在上的她:“好吧……可是为什么……想要趁着我睡着试试?为什么不叫醒我?”
宝嫃被他一问,更是脸红,却又不敢不回答,只好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我怕吵醒了夫君……夫君会、会咬我。”
男人一怔,然后屋内又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他人生的第一次,笑得如此痛快,眼泪都冒出来,整个人简直要笑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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